郑王妃眉一皱：“不对，是燕灸的香气——”一面说，一面起了房门，径直向草丛中走去。

    小丫吓得脸也白了，扑通一声跪了来，带着哭腔：“婢不知啊——”

    小丫嗫嚅：“是，厨房的就是这个……”她似乎是极怕郑王妃，脚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翼翼将手中的瓷盅捧到几上，盖一揭，罗靖在屋外都嗅到一血腥之气，也不知这所谓的红粥里都是些什么东西。郑王妃懒懒瞥了一，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皱眉：“只有这个？”

    罗靖早将一个拿在手中，见郑王妃走到院中，开便向她掷去。郑王妃闻声回，其迅捷远非平常女可比，一挥手，已经将拍飞。但早已经，一小溅了来，正洒在郑王妃上。罗靖只听郑王妃一声咆哮，声如吼，哪里还是个女声音？吼声之中，她躯猛然暴涨，上绫罗衣衫碎成片片，来的却是一层青褐的厚鳞，双手双足都已变成爪，只余一个颅还勉保持着女模样，夜中看来更是骇人。那小丫听见动静跑到门，一见这副景象，尖叫一声吓得了过去。外院传来喧哗之声，想是侍卫都听见了动静。陡然间只听一声霹雳，飓风突起，郑王妃纵一跃，半空中躯直到数十丈开外，那四爪在地上一踩，竟然将院中铺着青石板的地面生生踩得四分五裂；后尾一摆，院十余间房屋轰然倒塌，再一摆尾，坍塌的石块砖漫天飞，整个地面都被刮去了一层，暴的泥土中现惨白。罗靖早有准备，手沈墨白给他的符咒，并未被风刮离地面。他一面注视空中飞舞的蛟，一面向地上瞥了一，果然不所料，那泥土之中相互支拄的，一全是人骨，也不知有多少。

    小丫浑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怔怔：“燕灸——没有……”厨房今天正是没到燕灸，这才了这什么红粥来充数，几乎将她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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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王妃偏过来，目光在她颈中来回打量，懒懒：“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还要你什么？”

    蛟在空中翻腾数，猛地俯冲。罗靖纯钧剑，稳稳站着，直到那只大的龙爪伸到前，方才向旁边一闪，挥剑砍在龙爪上。龙鳞虽然固，但罗靖这柄“纯钧”却是上古奇兵，更曾在钱塘镇中饮过龙血，一剑去，竟将一只角般大的龙趾砍了来。蛟痛极翻，尾顺势扫向罗靖。罗靖就地一，反手挥剑，将龙尾又划一伤。蛟摆尾回，血盆大一张，一带着腥气的风飞沙走石。罗靖尽手中着符咒，也觉这腥气难以忍受，灵机一动，中默念镇龙诀，右手将纯钧剑一抛，宝剑化作一光，直蛟。只听一声嗥，震耳聋，空中洒一蓬血雨，纯钧剑亦铛然作声，从半空中坠地

    郑王妃把盅一摔，冷笑：“这里少说也有一半是猪血羊血！好大的胆，连我也敢糊！”

    罗靖只见郑王妃搁在桌上的一只手在烛影里慢慢变了模样，原本莹白如玉的肌肤变得糙黑褐，指甲如同鹰爪般愈伸愈，连忙从怀中取一个小油纸包，向院中抛去。油纸包落在草丛之中，散了开来。郑王妃忽然抬起来：“厨房了燕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