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接过塑料袋，把狗送到男人嘴边。男人手臂还被沈固扭着，竟然直接张开嘴就往上咬。狗切成半尺见方的大块，他却一去就吞掉了一半还多。钟乐岑把都堆到地上，示意沈固稍稍放松他，男人腾手来，却不用手去把拿起来，而是用手掌着，直接低去撕咬，就像野兽一样。几块熟很快了肚，男人毫不犹豫地又撕扯起生来，嘴角边沾满了还有血丝的渣。这是七八斤，他却风卷残云一样都吞了去，不过吃得越多，他脸上就越醉意，好像吃的不是狗，而是什么烈酒一样。

    钟乐岑，从吧台上拿起一件东西给他看。那是一条领带，上面夹着一个虎形的领带夹，一对虎是琥珀雕成，在烛光闪着金黄的光泽。左健看了看，又看看地上的男人：“确实奇怪，前几次都是人气，这次——”地上的男人还在打鼾，脸上的暗条纹却更清楚了，一暗黄一暗黑，乍一看正像了个虎纹面。

    钟乐岑已经摆完了蜡烛，圈里的男人愈见沉重，躺在地上，竟然渐渐打起呼噜来。钟乐岑抹了把额的细汗，忧心忡忡地又看了男人一，才站起来，对非非说：“今天关店，不要再开门了。”

    “困兽符？”

    “啊？”非非地看着他，“这，这不是已经好了吗？而且老板不在……”

    左健走上去伸手跟他握了握：“左家二十二代左健。钟先生怎么称呼？”

    钟乐岑摇摇：“不，只是暂时压住了，上关门。”

拿来的。

    好在来寂莲的都是熟客，差不多也认得钟乐岑，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也没什么意见，都走了。非非和门童一起把门关好，店里立刻显得更黑了。钟乐岑这才看向沈固和左健：“这位是左先生？”

    “我怕他是吃了什么东西，而虎魄就附在那东西上。困兽符也只能困它一时，如果等它酒醒了，恐怕就很难制得住。”

    趁着男人在大嚼，钟乐岑迅速地将蜡烛用蜡油固定在四周地面上，排一个个古怪的图案，将男人圈在中间。沈固在他的示意放开了男人退圈外，只听左健低声说：“困兽符。”钟乐岑已经让非非把大分灯都关上，左健就站在黑暗里，沈固看不清他的脸，却从他的声音里听惊讶和敬佩来。

    左健将他领带夹在手里握了一会，抬问：“店里有养狗吗？用狗来追一，或许能追到伥鬼的落。不他吃了什么东西，

    左健更为讶异，但他也是个人，看见钟乐岑脸上的表，自然不会再往问，转开话题指着地上的男人问：“这人况有奇怪，钟先生怎么看？”

    左健脸上微微现诧异之：“钟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叫钟乐洋，和钟先生的排行怎么算？”

    “我叫钟乐岑。”

    钟乐岑脸上浮起一沉郁的神：“乐洋是我堂弟。”

    钟乐岑眉一直就没松开：“是虎魄附，奇怪的是伥鬼到哪里去了？”

    沈固皱了皱眉：“又是虎伥？”

    “据说早就失传了，我们左家的术书里有相似的东西，但我也只是略知。钟家于驱鬼，没想到竟然还有人通困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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