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就在地停车场正中央。沈固用手电钻很快挖开地面，泥土里躺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盒。盒里还是泥土，但泥土中间有一副白的骨架，208块骨一块不缺，从尺寸上来看，是个半岁左右的婴儿。

    沈固把卷帘门收上去，钟乐岑蹲在另一边，满脸疲惫地看着他：“这什么味儿啊？”

    “去挖阵，作法破阵。”

    钟乐岑抬看着他：“可是我们已经答应——”

    沈固握了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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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

    钟乐岑低，低声说：“我先送这孩上路吧。困在这阵里这么多年，没法去转世投胎，他也很痛苦……”

    沈固摇笑笑：“嘴吧你就。现在怎么办？”

    钟乐岑疲惫地叹气：“阵破了，这个阵也就破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其他的事，就不是在这大厦里能查得来的了。”

    “孩？在哪里？”钟乐岑赶到兜里去掏镜。

    沈固失笑，跨过混沌的碎过去把他拉起来：“完事了。这味儿不是你调来的酱油汤吗？”

    蜡烛一支支燃，钟乐岑掏符纸凑到烛焰上，一古怪的香气飘散开来，烟雾盘旋而上，沈固忽然听到一阵孩的啼哭声，他左右一看，突然发现就在边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孩，躺在地上挥手踢脚地嚎哭着。沈固虽然明知那是个鬼，也禁不住惊了一：“乐岑，有个孩。”

    “现在怎么办？”

酱油汤淌了一地，发怪异的气味，令人作呕。

    沈固脱外衣把盒包起来拎着。这东西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了得？

    “为什么？”

    钟乐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这是——养小鬼。”

    “就在我旁边。”

    沈固一拳砸在地上，别过了去。钟乐岑抱着那盒呆了一会，低声说：“我不应该擅作主张的……”

    钟乐岑有气无力地回嘴：“你才弱不禁风呢——”

    “让萧家自己去理，我们不用再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沈固冷声说：“你也是为了阻止睚眦——别说了！”

    “也许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也许是在这阵里呆得太久迷失了本。总之我是无能为力了，先把他带回去吧，我可以打电话问问乐洋，他的符比我的。”

    钟乐岑摇摇：“不会了。现在这大厦已经跟普通大厦没什么两样，它们不会特意回来。这大厦明天就可以重新启用了。不过——那楼里的……”

    钟乐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半天没说话。符纸很快燃尽了，烟雾散去，那孩也像烟雾一般渐渐虚化消失，只有那哭声还隐隐约约地在耳边。钟乐岑捧起盒：“他不愿意去投胎。”

    钟乐岑这时候才觉得两发。他虽然不是养尊优的公哥，可平常也不怎么锻炼，楼上楼跑了这半夜，实在够呛。刚才是因为太张，现在一松弛来，觉得这跟面条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只想往地上蹲。沈固摇摇，半搀半抱拖着他往楼走：“你这，一阵风就能走了，得好好锻炼一。”

    沈固伸手扶着他：“你说那个朱雀还是九鸟的，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