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把孩的骨拿去一块？”

    钟乐岑轻声说：“这是养尸。”

    沈固眉皱得更：“养尸？”

    钟乐岑轻轻把那小颅放回盒里：“用四灵阵聚在这孩上，然后把孩的骨拿走一块，聚来的气就会集中在这块骨上。用这块骨，就可以养尸。”

    “到底是养什么尸？”

    “就是寿命已尽的人，用这块骨聚来的气养着，虽然死了，也还能像生人一样。这方法与化僵不同，算是——活死人吧？”

    沈固半天没有说话。钟乐洋呸了一声：“这是缺德的玩艺，一旦养阵破了，立刻就死！而且逆天而行，魂魄也不得转世，终生要在冥间受苦。现在你们破了这阵，这人就算自作自受了。不过这块骨如果找不回来，这孩也没法再回。”

    “这到哪里去找？”

    “要是实在找不到，用孩父母的一分魄来补也可以。”

    “金玉大厦是八年前奠基的，这事得拜托小黑，让他查查那时候有哪家丢了这么大的孩。”

    钟乐岑疲倦地着睛：“还有睚眦和九鸟……”

    沈固把他的镜接过来：“你先别什么睚眦了，先去好好睡一觉。”

    钟乐岑勉睁着睛：“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

    “诊所……”

    “诊所有小来，不然就休业一天。”

    “可是今天得去寂莲法事。我每三个月过去一次的。”

    “不急在这时候，洗澡睡觉去！”沈固一直把钟乐岑拉到卧室门，“去！”

    钟乐岑回看弟弟：“乐洋，你——”

    钟乐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摆摆手：“哥你不用我。我是毕业实习期间，没人。”

    钟乐岑实在是太疲倦了，心事一放，就沉得受不了，无力地了，爬卧室睡觉了。沈固给他把门关上，回就见钟乐洋盯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吊儿郎当劲也收了起来：“我说，我们谈谈吧？”

    沈固把脏兮兮的衬衣脱来扔到沙发上，走卫生间了把脸：“谈什么？”

    钟乐洋把他上上打量了一会，单刀直：“你和我哥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