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什——”

    沈固及时搂住他，避免他从礁石上掉去摔个倒栽葱：“在亲你。”

    “但是——”钟乐岑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今天你弟弟问我，”沈固很自然地把镜再给他上，“他问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我当时没回答，不过今天晚上，我可以回答他了。”要说没有半犹豫，那是假的。毕竟一个人由直变弯，总要经过一个过程。可是在他，这个过程并不太，当他打不通钟乐岑的电话时，他就发现，其实答案早就在那里了，欠缺的只是把它说来。

    钟乐岑这时候才完全清醒过来，立刻想挣开沈固的手臂。沈固稍稍加了力箍住他：“你不同意？”

    钟乐岑脑里一片浆糊，最后充满犯罪地说了一句：“可你本不是这个圈里的人……”

    沈固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就同意了？”

    钟乐岑跟自己着挣扎：“但你本不是！”

    沈固挑挑眉：“那又怎么样？不是这个圈的人，就不会有幸福？”

    钟乐岑再次震惊：“你偷听我和空华——”

    沈固低看着他：“以你们那音量，我本用不着偷听。”

    钟乐岑失魂落魄一般呆坐来。沈固看着他，有不平衡了：“你不愿意？”

    钟乐岑拼命待自己的嘴：“但是——”

    “什么？”

    钟乐岑无话可说。拒绝？那叫违背本心。如果真像对空华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他本就不会住沈固家。甚至可以说，他们中间，很时间都只是隔着一层纸而已，但是要把这层纸破，他却没有勇气。

    “如果你父母——我，我是说你的家人……”知了会难受吧？当然，萧一帆已经死了，但还有别的人吧？

    “哦，”沈固很自然地向后躺回去，枕着手臂，“我没告诉过你吗？我母亲早死了，我甚至都没见过她。只有一个外婆，不过，我估计她不会反对。”就算他想娶一只猴，估计沈芝云也不会有意见，当然，钟乐岑不是猴，但是他现在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小猴。

    钟乐岑折腾了半天，仍然没理个绪来，只好挫败地叹了气，用手指去戳脚的小洼。沈固着笑意看着他。人意料，一击必中，这一向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