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苏完？”沈固很不听这事，尤其不听别人说钟乐岑是什么灾星之类的话。照他看，就是因为这些人说得太多了，才让钟乐岑总是活在歉疚里。

    沈固眉一皱：“什么灾星？我跟你哥认识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什么事？”

鄙视的神，不过没维持多久就破功了：“我说，你对我哥究竟了解多少？”

    所谓安静地方，不外乎咖啡厅什么的。沈固要了一杯黑咖啡，钟乐洋要了冰淇淋。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只有小夜曲的轻快旋律从音箱里淌来。钟乐洋了一支烟，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哥是我们钟家这一代的房孙。”

    钟乐洋敲敲桌面，很烦恼的样：“你用心听行不行？我可不是跟你说废话。一般来说，我们钟家的孙天生就有灵力，尤其是各代一个孩，往往灵力更为众。所以我哥还在我婶娘肚里，我爷爷就特别期待了。而且据说我哥生来就开了，这把我爷爷兴得简直不行了，特别请了东方家的老爷来给我哥算命。谁知一算是大凶之兆——我哥不但寿数只有三十岁，而且命中极煞，克父克母，自己也是步步坎坷，总之他的命兆一无是，简直就是灾星凡。我爷爷开始不相信，全家也没一个敢相信的，因为这样的命相我们钟家多少代也没人过，而且我哥的生辰八字很平和，跟东方老爷卜的卦完全不一样，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很放在心上。但是我哥稍微大的时候，我大伯发现他除了之外并没多少天赋。我们钟家的孩从三岁就开始学画符，我哥画的符最准，可是也最没用。我比我哥小四岁，但我画的符比他很多。而且我哥七岁的时候，我婶娘就死了，我大伯的也变得很不好，爷爷这时候才不得不相信东方老爷算的卦是对的——我哥确实是天生的灾星。”

    沈固很想问问这个命要怎么换？像换名字一样去派所登个记？还是换一份证就算？好吧，他能相信这世上有鬼，但他真是不信命。就说钟乐岑吧，说是跟苏完换了个厚福之命，还不是时时的倒楣？

    钟乐洋低，用勺戳着冰淇淋：“这怪我爷爷。天师这一行也有竞争，都说同行相轻，我们钟家和江西龙虎山张家这么多年都是暗中较劲。这一代张家的第一个儿比我哥小几个月，据说生的时候就带佛家六字真言，是张家数十代以来第一个集佛两家之的。张家得意死了，办满月的时候特地把我爷爷还请了去。我爷爷那人就是太好胜，看看人家的

    钟乐洋皱着眉：“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从我婶娘去世之后，我大伯就动了念，要给我哥换命。”

    “厚福之命？厚得他被家里赶来？”

    钟乐洋扭过去撇嘴，再扭回来：“所以我得跟你好好谈谈，找个安静地方去，你请客。”

    房孙？沈固想，从这一上来说他和钟乐岑的缘份那就是天定的了，从萧家这一方面来算，他也是房孙呢。如果从沈家这面来算……沈家就他一个后代，说什么也行啊。

    “就是苏完。他和我哥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可是他是一生顺遂的厚福之命，所以我大伯就给他们俩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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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不多，以后有机会慢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