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喆妈吞了一声呜咽，扭到一边掉泪去了。鄂骏张地拿起红绳，一捆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向严喆递过去。严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把手伸了来。鄂骏小心地把红绳系到他手腕上，看着红绳缠绕在严喆手腕上，就跟捆在自己手腕上没什么两样，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手。然而他的手指从严喆的手掌中间穿过，就像穿过一团烟雾，没有任何觉。

    沈固忍着笑收拾东西，左健羡慕地看着他：“钟少准备好年夜饭了吧？饭来张，够幸福的。”

    小年过后，就是大年。刑警队人化值班，单的左大队以作则，主动值大年三十晚上到初一的班。沈固因为已有“家室”的缘故，得以安排了年三十凌晨到晚上十钟的班。

    沈固吐了气。左健笑笑：“所以说人碰上人，那真是缘分，而缘分这个东西其实是很短的，碰上了就要珍惜，否则走错一步，后面就都错了。

    沈固笑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胭脂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十钟，左队抱着狐狸准现在局里，所过之，各科室安排值班的人员一片惊呼：“左队，有钱人啊！这是纯的日本银狐吧？多少钱买的？”

    “不。我是说，他毕竟杀过人，像现在这样理……”

    左健关上办公室的门，赶把狐狸放，看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吓唬狐狸：“再掐我揍你啦！”狐狸不屑地转个，把尾冲着他。左健尴尬对沈固笑：“没教育好，没教育好，见笑了。”

着时的样，并没有死时那么颅破碎的可怕。严喆妈忍不住伸手，叫了一声：“喆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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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大年三十

    左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鬼魂的事，有时候没法照活人的办法来理。说胭脂杀过人，不能就这么啥事没有地结了冥婚算了。但，就算现在把他打个魂飞魄散，李他们的命也救不回来了。而且，杀过人的鬼不能投胎，胭脂其实也就是几十年的事了，既然不能投胎回，那只有慢慢地等着魂魄散尽。其实鬼就是一执念，等鄂骏死了，如果他还有执念，可能会永远成为孤魂野鬼，等待鄂骏的转世；如果心愿已了，魂魄也就散作烟气，不存在了。”

    钟乐岑啪地一声将骨灰盒盖上，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一个符。符一画完，蜡烛突然全熄灭了，神经太过张的众人失声叫了起来。沈固站在墙边，立刻打开了灯，严喆已经不见了，红绳大分绕在鄂骏手腕上，却有一小段拖了来。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那段红绳的绳微微向上扬着，并没有照万有引力定律垂向地面……

    左健左右打着招呼，满面风，转过来却呲牙咧嘴。沈固看得清楚，暗暗好笑——狐狸那爪死劲在掐左健胳膊呢。

    “恐怕言灵并不止他一个，不过他应该是为首的，现在应该没事了。”

    “系着他俩的红绳不光是用鄂骏的血染的，里面还有我的血的咒，胭脂的一举一动，我基本上都能察觉，如果他再杀人，那就只能是魂飞魄散了。”

    钟乐岑立刻把她的手去：“不要碰他！只有鄂骏可以碰他。”

    沈固沉默了片刻，问：“如果他再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