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响曲突然奏响，沈固一怔：“谁把我手机铃声换了？”乍一听吓一，好大的动静。但是这声音一响，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灵从前过去了，只是一没抓住。

    “我没动啊。”钟乐岑知沈固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铃声设置，一听就知是家里还是局里或者是外人打来的电话，所以从来不动沈固手机。

    犬鬼在后座很正经地趴去，放在前爪上往窗外看，装作没听见的样。钟乐岑一看见，伸手过去揪着它的耳朵：“是不是你昨天跟汤圆在沙发上，把沈固的手机踩着了？”

    犬鬼装无辜地呜呜了两声，沈固已经接完电话，脸难看：“黑发现了尸，我们过去看看。”

    尸是在一个小公园里被清洁工发现的，与其说是尸，不如说是尸骨。枯黄的草地上，一堆散落的白骨，大的小的堆叠在一起，柳五正在一地收捡封存。骨上的血和腱都被消化殆尽了，白惨惨地散落在地上。如果不是骨堆里有一个被腐蚀得很厉害的手机，还真没法分辨死者的份。小黑脸比沈固还难看，已经发绿了：“沈哥，是第一个失踪的女孩。柳工说，这是排来的，所有的骨一块不少。”

    沈固脸铁青：“八云，去闻一闻。”

    犬鬼凑过去，在那堆白骨附近嗅了一嗅，后背的突然炸了起来，鼻挨着草地，慢慢地往前走。钟乐岑跟着它，但走到草地边缘上，犬鬼就失去了方向，在附近转了好几圈，还是抱歉地对钟乐岑摇了摇尾。

    “八云说这东西的气味是突然消失的，追踪不到了。”钟乐岑走到沈固边，低声说。

    沈固，手机却又响了，是郑广打来的，问案有什么展没有。沈固简单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他没法告诉那个焦急万分的年轻人，说他的女朋友可能上就会在某个地方被发现，以一堆白骨的形式。

    柳五把骨收拾好，站起来，一边摘手一边说：“骨很净，一也没留，简直像摊上用刀剔来的。手机上倒是有残留的，看起来像是消化，不过成份还要回去分析一。”

    小黑突然转过去呕了一。柳五的话总是太生动又太简单，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沈固看着那袋里的白骨——不知如果明天发现了第二堆骨，郑广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