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连连摇：“不是不是。我说的是从鬼门关里逃来的，那不是厉鬼就是恶鬼，直接手灭掉完全可以。”

    沈固更奇怪了：“你们怎么就知肯定是厉鬼或恶鬼？”

    钟乐岑沉一：“其实，并不是人人都能转世的。人生在世，修德积福，修孽积祸，福祸果报，有在今生，有在来世。一个人若是这一世无德无孽，则人是庸人，魂即余气，至多一鬼门关，也就自己消散了，本没有机会再去投胎转世。至于今生有福未享的人，来世报福，今生有孽未偿的，来世报祸，这才要转世。但是转世之后却也未必成人。有些人前生造杀孽重，则死后化为猪羊之类，受屠割之报，这也算是转世。所以俗话说的修来世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要修得来世再能人，第二层才是修来世福。当然这也都是小果报，如果是积大福德的，死后去极乐世界，不必再有转世之烦；而前世积恶太甚，则不能转世，要在地狱赎罪。要转世的灵魂了鬼门关就会立刻过奈何桥再转，所以在鬼门关里停留的，只有厉鬼和恶鬼。”

    这次到沈固挠了：“原来如此。你是怕有天师把我当成恶鬼回魂，直接灭了我，所以非要张升夷这个保证不可？”

    “你既然了特事科，就会有特事科的证件，普通天师是不敢随便对你动手的。”

    沈固琢磨了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也认为我有问题？”

    钟乐岑愣了一：“我——”

    “嗯？”

    钟乐岑低：“我只是前几天忽然在想，如果你是素琴偷生，或者说，如果左穆认为你是素琴偷生，为什么要个带在你上？偷生虽然是鬼附人，但毕竟是胎儿未腹之时，而且鬼魂也未鬼门关，还有气，所以生来都算生魂，是很怕销磨气的。他却个放在你上，实在不合理。”

    一提起左穆，沈固也有疼：“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钟乐岑低半晌，终于说：“如果素琴不是偷生，而是左穆将她的魂魄收走，然后在现世寻了个让她走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