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不清人和鬼。东方辰的讲授就是让他能分辨在什么时候地现的“人”其实可能是“鬼”。但是现在天虽然已经微暮，他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只有摇摇：“看不什么来。”

    “去边上看看。”钟乐岑推开车门走去。白沙河也就是两三米，河边上就更浅，而且这个地方有个拐弯，较慢，上游有什么东西漂来，比较容易堆积在这边河岸上。现在还没有理人员过来清洁，钟乐岑就直接跨到河滩上去翻那些东西。这工作起来很麻烦，尤其是现在天将黑。沈固拿微型手电，两个人就一折腾起来。足足翻了快一个小时，钟乐岑手中的树枝忽然从垃圾堆里扒拉半边盘似的东西，沈固把手电往上一照，两人就同时叫了来：“鳞片！”

    确实是鳞片，破碎的半边，就足有普通碟那么大，微青的颜，一毫米厚。沈固神一肃：“是睚眦！”类似的东西，他曾经见过，在一个小旅馆的桌底--那时候，睚眦正是被栗田走的。

    “难睚眦在这河里？”

    “不可能的。”钟乐岑立刻否定了，“白沙河的这么浅，睚眦是海生，这本不够它藏的。”

    “那就只有崂山库！”沈固一锤定音，“大概就是从那里来，带着睚眦的气味，才吓到了狗，更把鱼也都吓跑了。”

    钟乐岑一把拉住他：“你吗？”

    “去崂山库呀！”

    “现在天都要黑了，咱们就这样跑到崂山库去，碰不上睚眦还好，碰上了就惨了。”

    沈固想起当年与睚眦碰面时的惨烈景象，眉一皱：“那怎么办？”

    “当然怎么也得白天去。青岛这地方，大概也就只有崂山库能藏得住睚眦。一时半时，那两个日本人肯定还离不开。我们先回去，至少也得尽量准备东西。”

    沈固跟着他上车，问：“要准备什么？”

    钟乐岑一窒，半天才说：“我也不知。睚眦是龙之，不是凡，神力惊人。而且虽然好杀，却是生活在海，很少现，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对付。”

    “当时栗田是用什么办法把睚眦拘住的？你说他用的是那个大鹏明王咒，能想办法也搞到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