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不自量力招来祸患。”

    钟乐岑的话很对。谁也不愿意没事找事，虽然说起来是土御门家族的人先杀了路谨，但如果事闹大了，惹上整个土御门家族，那也实在麻烦。这两人的尸上致命的伤都是睚眦留的，沈固在土御门次郎腹划了一伤，但因为他被睚眦一爪从背后穿到前，整个肚都被抓没了，那伤自然也就看不来；而土御门一雄是手腕上被犬鬼咬了一，不过他上半都已经在睚眦肚里了，自然也不会留痕迹。因此只要在场的四人不说去，任谁来看，也只能认为这两人是驯睚眦不成反被杀死的。

    张学铮被他们送了医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去的是空华那个私人医院。虽然是凌晨时分，值班大夫还是很专业的，检查一后说张学铮断了一肋骨，好在没有伤到脏，只需要好好养骨就行了。

    张学铮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事。正好一边养伤一边可以和东方辰一起斟酌一这次的报告。他的想法，可以声称他们发现天气异常赶到的时候，土御门一雄等人已经亡，而他们为了控制睚眦也受了伤，最后还是被睚眦跑掉了。还可以借此向土御门家族方面质问一：为什么会在中国驯式神，导致反常的风雨，险些造成库位超标；并且路谨的死，也可以提质问。

    “咱们这次理得很净，连睚眦也消失了，正所谓死无对证，还可以好好找一他们的麻烦！对今后双方的冲突什么的都有好。”

    沈固看着张学铮带狡猾的笑容，心想果然姜是老的辣。张学铮看起来那么儒雅温和的人，原来也很会算计的。

    既然报告什么的有人了，沈固也就可以休息了。一病房门，就看见方宁远和钟乐岑坐在椅上说话。沈固走过去，对他就伸手去摸钟乐岑漉漉的发：“没事了，赶回家洗澡换衣服，别着了凉。”他一边说，一边用角余光瞥了方宁远一，发现此人只是微笑，并没有上一次见他那敌意，看钟乐岑的神也只是普通的关切，不由得有犯嘀咕--难自己上次看错了？

    钟乐岑也是困得狠了，脑袋跟啄米似地，昏昏脑地站起来。方宁远也跟着起：“我送--”话还没说完呢，走廊拐角探一颗小脑袋：“宁远--”

    沈固回一看，居然是白萝卜，一脸睡得迷迷糊糊的样，上七八糟裹了件明显比他本人大一号的睡衣。方宁远立刻就改了：“那我就不送了。乐岑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位张先生我们一定尽心治疗，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