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走了。沈固了个笔录，等到终于可以关上门，已经九了。他看看表，忍不住骂了一声：“明天开始，上班带着八云。有人来找麻烦就咬他丫的！”

    犬鬼很是兴奋，用力摇摇尾表示自己很喜这个任务。钟乐岑倒有担心：“我看他们是错人了，万一回他们去找那个欠债的麻烦呢？”

    沈固沉一：“你说的也是。走，去402找人谈谈。”

    402的男人看起来神憔悴颓丧，听沈固说了有人上门要债，他脸大变：“我，我也是没办法。前一阵一笔资金补不上，要是耽误了，生意就跑了。银行贷款手续麻烦，时间上本来不及，我只好找他们。结果现在那批货在海关卡住了，我真是愁死了。”

    沈固四打量着房间。女人大概已经回娘家了，不在。房里糟糟的，还积着灰尘，也不知几天没打扫了。桌上有个碗，碗里是剩菜，都快了。沈固微微摇了摇，一转，却发现钟乐岑正神地看着屋角里一个东西，表若有所思。沈固收回目光，转对男人说：“估计那些人还会来，你如果实在没办法，先找地方避一避吧。”说完，拉了钟乐岑一，“回去了。”

    钟乐岑跟着他回502，还是在神。沈固关上门，拍拍他：“想什么呢？”

    钟乐岑一回过神来：“你看见他屋里摆的东西了吗？”

    “看见了，不是财神吗？”只是财神面前的供果也快烂了，财神脸上也蒙了灰，显然很久没人过了。

    “我刚才突然想到，要驱穷鬼，只有请财神来呀！”

    沈固皱眉：“他家里不是有财神吗？”

    “切！”钟乐岑不屑，“泥塑木雕，神灵何在？而且这些人所谓的供奉，不过是摆个东西，既不知其所以，又无能上达天听，有个P用！”

    沈固摸着：“怎么，供奉财神还要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不是上香火就行么？”

    钟乐岑噗一声笑来：“香火？你难没发现，现在好多供奉财神的都是摆那电灯，哪有个真香火？”

    沈固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至少他看见的差不多都是摆个蜡烛形的小电灯，一闪一闪的愣充火苗，还真没见几个用真香火的。

    “而且这些人光知财神，他们知谁是财神吗？大分还供的是关公。我的天，关老爷生不财，他会你的钱财琐事？还什么武财神，真是笑话了！关二爷重的是义轻的是利，你要是只为发财，还不如少供为妙。如果为了发财亏心事，关老爷不但不会保佑你，说不定还会降罪呢！”

    沈固挠：“那财神应该供谁？我听说是赵公明？”

    “这倒没错，但赵公明的圣号是什么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