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玲笑了起来。脚边声一响，一个鲛人从里钻来，扒着珊瑚礁问：“玲，这些人就是老等的客人吗？”

    沈固三人一起低看，那是个年轻的鲛人，短短的墨绿发，像小扇一样微微支开的耳朵，耳后面隐隐有三腮裂。这应该是个男孩，上晒成了小麦，半却是一条蓝绿的尾。于玲笑笑：“对。”

    小鲛人尾一拍，翻到珊瑚礁上坐着，好奇地看看沈固他们三人：“他们脚上穿的是什么？”

    于玲表微微有搐：“是鞋。你上课怎么听的？”

    小鲛人更奇怪了：“鞋不应该是有个细细的跟的吗？我看见你穿过的。”

    于玲扭过去：“赶回去吧，课听成这样，我要告诉你爸爸！”

    小鲛人嘟嘟嘴，翻里，一个猛扎去不见了。于玲有尴尬地笑笑：“这孩上课不认真，见笑了。”

    沈固和钟乐岑都忍着笑，只有小黑很不给面地哈哈笑了两声，被沈固一脚踹得咽回去了。

    鲛人的城市跟人类大有不同，基本上都属于平房，连二层楼都没有，而且一半都淹在里，也没有大门，其实跟差不多，但建筑和装饰材料全都是贝壳珊瑚珍珠，一看过去真是一片珠光宝气。钟乐岑忍不住问：“鲛人也要住在陆上么？”

    “当然是住在海里更舒服。陆上这些是生产用的。现在不比从前，不能随便到陆地上去找人家借宿生产了，所以我们自己建了这些房。不过，也有些同族受人类的影响，比较喜陆地生活，这些房现在的利用率比以前多了。”

    于玲一边说，一边带着沈固他们走到边：“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