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脸上的表渐渐地变化着，只是这园里太黑，只有吴轼手里那一支白蜡烛照着，郑立又是个魂魄比较模糊，饶是沈固力超群，也不是怎么很能看清楚。

    钟乐岑把盘拿在手里看着，叹气说：“这个左穆，还真是会利用人心。要是没他，郑立就算心里怎么怨恨，也不可能杀了吴家人吧？”

    沈固皱了皱眉：“这事闹大了。前面冰冰和小溪的事，至少还没人命，这次，吴家已经死了一个了。我那报告打上去，也该批复了吧？我就奇怪了，东方家怎么也是五大世家吧，五大世家的人丧了，特事科也不觉得算个事？”

    钟乐岑叹了气：“东方辰的事……其实，我早就猜到不会算什么大事。”

    沈固一扬眉：“什么？东方辰的睛这就算是瞎了，怎么还不算大事？上一次路谨只是个普通天师吧，张家不就派人过来了么？”

    钟乐岑摇了摇：“不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东方辰从小就被视为异类，本来东方家擅的是卜筮之术，可是东方辰却偏偏个来。东方家的地位吧，在五大世家里是比较特殊的，你说他们有能力吧，他们不能捉妖不能驱鬼；说他们没能力吧，他们可以知未来事。但是这能力又不能多用，因为天机不可漏。所以说，东方家虽然有东方朔从汉武时期就传来的地位，却不怎么很掌实权。可是东方辰这一对，却是十二分有用，十四岁就了特事科了指导人。连带着东方家的人也开始分实权。上的人虽然用她，可是心里也……”

    沈固听几句就明白了：“所以这次东方辰失去了，有些人还觉得好？”

    钟乐岑沉重地了：“天师行里，也跟所有的行业一样，明争暗斗很厉害。我想现在特事科没有专门派人来增援，一是因为受伤的是东方辰，二是因为--滨海的特事小组，是你负责，而你没有任何背景，甚至份还是个走舍之人。如果特事科手上有闲人，当然会派个人，但如果没有，他们也就不费这个心了。天师行里听起来人不少，其实真正事的并不很多。中国这么大，需要的人手当然不少；再说以你的能力，如果你都不住，那派来能帮上忙的人也就不多了。一来费劲，二来不心，你的报告递上去，这么些日都没回复，就是这个原因了。”

    沈固没说话。这事，什么地方都有，天师行，看来也未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