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纸，被经世莽然戳穿。

    “对，痛苦万分的回忆。”

    “什么？”

    曹云有何福分，竟然连遇几个痴人。

    大哥和二给他的，只有钱和放任。两者综合起来，变成一个词――漠视。

    同一个房间。

    云无言，闭上睛，靠在墙上。

尝了一，扬眉：“咸的酒？”

    “那么，选择一个，我或锦辉。”

    “经世，不要我。”

    怎忍令经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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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着说世界冷漠得如坟墓，

    经世默默看着云，忽然无限悲哀。

    比起海，更象泪。

    后有人问：“云，怎么了？为何不门？”

    “就是这里，曾经摆过那盆断草？”

    云忽然觉得刺心，默默。

    经世忽然激动：“自欺欺人！你明明无法忘记，明明心中还存有希望和他重来一次。不不，其实你的一直放在他那里，从来没有收回。”

    看着经世无打采的样，云不忍。

    “对，那夜你大胆非常，自愿献。”

    “这个地方充满回忆，是吗？”

    两人默然对视。

    “云，提一个要求。不要再寻锦辉，你们已经结束，找到又有何用？”

    经世靠在云怀里，静静享受，半晌说：“云，那间小旅馆的房间，我订了。”

    他：“好，我不你。”如了气的球，坐在窗台上。

    云恍惚。

    “对，放了一盐，海难不是咸的？好像泪一样。”

    慧芬，她活得悲哀，死得无辜，墓碑上仍求一个名分。

    墙啊，你可还记得，锦辉当日对着那断草在窗台呆站一夜，想了什么？

    见证当日肝寸断的舍弃。

    经世门，抬看见窗台，走了过去，垂：“就是这？”

    “好，我们去。”

    无人重视他。

    经世骤然沉默，失望非常。

    经世叹气：“云，你还是不忍心。”他环视周围，喃喃：“又是一屋的证人。”

    透明的颜，微咸的味。

    锦辉，他去得无声无息，一定黯然神伤。

    “可惜你不肯要。”

    看着那盆断草，如何递到锦辉手中。

    “那我是什么，一个在没有找到锦辉前不愿放手的替代品？云，说明白，你把这个说明白。”

    “即使结束，我也要知他的落。”

    云放酒杯，拥着经世。

    他们离开酒吧，将满耳轻柔音乐抛之脑后，如少不更事的小侣，彼此牵着手，沿小路回旅馆。

    打开门，忆起锦辉当日兴地说：“看，云，我们的房间对海，真是好运气！”

    “要我说什么？经世，你不是替代。你和锦辉截然不同。”

    云神茫然。

    世界变化，痴心已成极端缺乏质，有人终其一生，遇不上一颗。

    “只有痛苦？不要忘记，我们也曾在这里过了一夜。你坐在床，哄我睡。”经世苦笑。

    这才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