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差错，居然让你夺舍了我们的儿。不过这也算是……公平？”

    说到公平这两个字的时候，邀月抱着季沉的手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异常愤怒和后悔。

    而季沉听到了邀月那些话，不光心凉了，脑里此刻也是一团浆糊。

    “我不是故意的。”自从被邀月揭穿之后，文便不再那天真的模样，而是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邀月和季沉。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凝在季沉的上。

    季沉现在已经不敢再看文的睛，他之前还是相信文的，可没想到，文居然……真的不是他的儿。

    “二爹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文见到季沉闭着，靠在邀月的前，心中一酸，忍不住又低声问。

    季沉听到文这句话，顿时觉得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苦的甜的辣的，各绪都在他翻腾不止。

    最终，季沉静静地看着侧那一片低矮的木，轻声：“我不觉得你坏，你……你愿意瞒着我们便已经很好了。”

    说到这，季沉咬了咬嘴，又低声：“毕竟邀月在摘了娑婆之的那一刻起，就知了相应的后果，这是你……应得的。”

    季沉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他知自己的话没错，可他这番话却说得异常违心。

    要知，他有一个孩，在还没生的时候便被人夺舍了，即便夺舍的那个人文……

    可孩他是无辜的啊……

    文看着季沉从始至终都不敢面对他的模样，心里早就凉透了。

    半晌，文对着季沉和邀月跪了来。

    他也不季沉有没有看他，便对着二人磕了三个响，之后，他了微微泛红的角，自己站了起来。

    “大爹爹，二爹爹，那我走了。”

    邀月沉着脸，没有答话，季沉听到这句话，则是将指甲生生地掐了掌心。

    一阵剧痛。

    可即便是如此，季沉也始终垂着，睫颤动，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完全遵从心，季沉是想文留来的——毕竟他养了文这么多年。

    可是，可是想到文过那些事，季沉就开不了这个。

    文矮矮小小地站在那，默默仰着，看着季沉，良久，季沉都没有发话。

    文有些失望地垂，同时也有些庆幸季沉没有直接赶他走。

    然后他便缓缓转过，一步一步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里。

    看着季沉远去的模样，邀月的目光动了动，难得地一丝不舍，但这一丝不舍也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