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呵呵低笑：“是啊，他是每时每刻都在看着我，看到我失眠严重，神经衰弱。我了那么多善事，参加无国界医生，没日没夜拼命念书，可一闭上，却还是会看到他那张，那张令我作呕的虚伪面孔！”他的声音骤然狠厉起来：“夏兆柏，他不放过我，你别以为他也能放过你！你等着吧，你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我在地狱里，你也注定上不了天堂！”

    她的泪一又冒了来，竭力凶地说：“两母说什么对不起，你醒过来阿妈就安乐了，睡足两天，你想让我忧心死吗？”

    “小逸小逸，叫得这么亲。”那人嗤之以鼻地：“年纪虽然小，看不倒有手段，我们那事，你都跟他坦白了？”

    这话太过威严震慑，那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却颤抖着说：“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就值得你这么护着？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好到你可以放工作，每天过来看一遍？好到你可以推掉生意，推掉应酬？”

    “你来什么？”

    我太过疲倦，不一会又沉沉睡去。这一次已不似之前那宛若昏死一般的沉睡，而是正常的睡眠，酣畅舒适，大概是知简师就在旁，所以睡得格外放心。再一次醒来，却是被争执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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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笑着看她，柔声说：“妈别怕，我不会丢你的。不是还要给你买大屋，买家超市给你玩吗？”

    “我什么，不需向你解释。”

    “你不是急诊室医师吗？林俊清，不要现在这里，我不认为，我说过的话需要重复第二遍！”

    “哈哈哈，”他低笑起来：“怪不得看到我跟见了鬼一样，那你有没跟他坦白，你跟东哥的事？若是你的宝贝儿知，你曾经是多么恶心一个人，你猜你还能不能在这装圣？”

    “笑话，我是这个医院的医师，巡查病房本是我的职责，去哪里什么，用得着跟你说？”

    “是又怎么样？”夏兆柏不耐起来：“快走，我叫保镖来就大家都不好看了。”

    “住嘴！”夏兆柏低吼一声：“你不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我夏兆柏算什么？林世东心心念念的是你，他要看，也是看你！”

    “我从没想过要上天堂。”夏兆柏疲惫地答：“快走吧，你要吵到小逸了。我不希望他醒来时，你会吓到他。”

    他哑然，随即怒：“夏兆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有几斤几两，自己掂量了再来跟我放狠话！”夏兆柏冷冷地说。

    我听不去，这两人互相揭短太过不堪，随即“嗯”了一声，装

    “恩，”她呜咽着说：“乖啦，你答应阿妈的，别不认啊，我不依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要重新找个人，快快乐乐过去了？”那人低哑着笑了起来，笑声涩讽刺：“夏兆柏，你凭什么这么容易就可以去幸福？别忘了，东哥可在天上看着你呢！”

    “林俊清，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夏兆柏冷冰冰地说：“或许你愿意，手中那份尽数吐来，彻底个穷人？阿东将你照顾得太好，只怕你大少爷，从未明白什么是受穷吧？”

笑了，颤巍巍伸手，搭在她手背上，说：“妈咪，对不起，累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