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护士小，”我转看向那个照顾了我几日的护士，微笑着用英语说：“杰西卡，我是不是已经壮得像了？”

    那护士姑娘是菲律宾裔，在本港呆了多年，外形鼻目，是相当的女。她泼辣，业务熟练。我血细，又易血，扎滴打针均颇考护士功底，别的姑娘了几次，将我的手背得一片青紫，夏兆柏甚为不满，在一旁声势慑人地死命盯着瞧，那些胆小的姑娘更加如履薄冰，一张，错更多。后来杰西卡一到，反先吼夏兆柏“无关人等先离去”，后又以女屠夫的气概，一把将我胳膊起，三两，便找对血，打针完毕。我接了几日，非常喜这豪有匪气的女生，有她在场，便是对着夏兆柏，我也要坦然从容得多。她虽一脸瞧不上我这等“瘦鸭”板，可心里怜我们孤儿寡母，夏兆柏又凶神恶煞，大概以为，我不是被胁迫，便是被为难，因而待我倒甚好，恶声恶气之，其实为人温柔。

    她听我这么一问，立即从鼻孔冷哼了一声，说：“是啊，像，不过是非洲难民养的。”

    我大笑，说：“你说简妈是非洲难民啊，杰西卡，你歧视哦。”

    杰西卡与简妈一个只会说半生不熟的粤语，一个只会讲几句英文，居然“同鸭讲”，都能讲得通，现在慢慢也有了默契，估计是同类欣赏。她一听我这么说，立即斥：“歧视个鬼，你等着，我回去就安排实习护工给你打针，让你知什么叫真正的歧视！”

    我实在怕那些姑娘仔盯着我的脸，不是八卦就是诡异的目光，忙赔笑说：“我错了，杰西卡，来，亲的，跟我握握手吧。”

    我伸手去，她理不理地碰了一，同意与我言归于好。我回过，却见陈成涵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里满是温的笑意，不由一愣，微微一笑，问：“怎么？”

    “真奇怪，我刚刚看着你，觉你好像不是你……”他困惑地微微蹙眉。

    “不是我？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不知我以前是怎样的。”我心里一突，面上却开玩笑说：“莫非就如中国故事那样，突然之间，有只动的怪钻我的？”

    他摇着手指说：“不不，不是怪，是某个掉了翅膀的小天使。”

    “请千万别提天使这生，”我面无表地看着他：“我对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