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次我们换方式见面吧，别每次来都是给你看病。”

    “好啊。”我笑着回答。

    “那乖乖的，我走了。”他拍拍我的肩，笑笑走了去。

    我目送老人走，微微闭上，早上光很好，隔着玻璃照了来，园里草木的香气随风而至，四周静悄悄，我陷冥想中，不知过了多久，滴打完，看护过来替我了针。就在此时，忽然闻得一甜茶香气，我睁开，却见黎笙端着托盘来，上面一细骨瓷英式茶，他放了来，笑说：“虽说现在不是午茶时间，不过喝杯腾腾的茶，会让人心好的。”

    我笑着看他，一漆黑唐装，尽手势优雅，手腕伸来当真白如霜雪，可拿着那骨瓷茶杯，无论如何，看起来不搭调。

    他挑眉问：“笑什么？”

    “没什么。”我说：“这里本来就是茶室吗？”

    “据说是。”他绘声绘地说：“林夫人在世时，最喜在此邀请豪门名媛，林家一度午茶成为港岛名之时尚。衣鬓馨香，莺声燕语，想想看，没准你坐着的地方，就是当年林夫人坐过的，听说此夫人好穿手工旗袍，特地找人寻了省城西关世代的裁师傅来港替她衣服，有钱人家，折腾起来也很大动静的。”

    我打量着明显老旧的装潢，垂遥想当年，淡淡地说：“再怎么闹，终究会过去的。”

    他微微一笑，将我面前的古怪茶杯揭开盖，一甜香的杏仁味直扑鼻端，我脱而：“杏仁酪，你，你怎的……”

    “这个样才像十七八岁的孩嘛，”他呵呵笑了起来，说：“来尝尝，别小看了这东西，来得可不容易哦。”

    “呃？”我迟疑了一，说：“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

    “傻孩，名贵的，有价的，夏兆柏怎会买不起？他买不起的是不名贵的，无价的，比如已经挽回不了的遗憾，比如，七婆亲手的杏仁酪。”他冲我挤挤睛，低声说：“从那凶得要死的老太婆里夺，你说容易吗？我可是当了风险的。”

    我笑了起来，摇说：“你胡扯。”

    “好吧，”黎笙低为自己倒了杯茶，说：“被你揭穿了，这是七婆给你赔礼的，她说早上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