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了一步，喃喃地问：“我的人，如果被我讨厌，很痛苦吗？”

    我撇过，苦笑说：“你倒直接，那么，我该说我很荣幸吗？”

    “还能什么？”他冷笑一

    “为什么，你要这么看我？”他忽然问。

    林俊清转过来看着我，目光复杂沉痛，忽然古怪一笑，说：“我很讨厌你。”

    林俊清冷哼一声：“随便。”他走过来，推着我的椅，往一旁角落里的铁凳走去。

    “你，”我心里涌起一阵怜悯，忍不住柔声问：“现在，你睡眠状况怎样？”

    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一个被我如此明显忽略的现实：为什么夏兆柏不在这里，为什么陈成涵却有空，天天在这里？

    “很痛苦。”我缓缓地说：“就像被刀凌迟一样，一天割一刀，旧伤还没好，又添上新的，心里永远血模糊，痛不生。”我叹一声，说：“所以，如果有人你，就算你讨厌他，也别，把事得太绝……”

    他古里古怪地笑了起来，脸青白如鬼，说：“原来如此，我果然，是遭到报应了。”

如隐患一般，令人不安。若以他的格，因为无法得到简逸而迁怒于陈成涵，那陈成涵何其无辜？我心中大惊，住椅，说：“等一。”

    我自己调转椅，淡淡地说：“Simon，麻烦你回避，我跟林先生有话要说。”

    “林医师相貌众，引人注目也是正常。”我清咳了一声。

    “那是他的事。”我淡淡打断他：“林医师，请切正题吧。”

    林俊清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得意笑容，对陈成涵了个请让开的手势。陈成涵无奈地看看我，说：“半个小时，最多半个小时。我不走远，我在一旁看着。”

    “不需要。”我看着他，温言说：“只有你的人，才会因为你的讨厌而受伤。但对其他人来说，你的绪如何，憎怎么样，其实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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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神，”他咬着嘴，皱眉说：“你的神，如果不是我清醒，几乎要以为是，另一个人。”

    这一日光很充沛，透过砖块般的玻璃装饰墙，在地面上投各式斑驳的影。俊清的脸在光，仿佛要随着光线化一般。很久以前，我也曾经这样，躲在他不知的地方，时间地看他，仿佛只要看着他，就能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就能寻找到安逸宁静。

    “你的神很像他。”林俊清幽幽地说：“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阿柏别的人不要，却只要你了。”

    我不知说什么，只看着他，片刻之后，说：“你刚刚说，夏兆柏在什么？”

    我心里一阵刺痛，转移话题说：“那个，听起来您有幸福的童年，但您找我来，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猛然惊醒，掩饰一样说：“我不觉得看你有什么问题。”

    他苦涩一笑，转过，看着窗外，说：“很久以前，在我小时候，有个人总这么看我，照顾我，非常温柔细心，就像天使一样。”

    “你不问我，我讨厌你什么？”

    “还好。”他飞快扬起，说：“只要不闲着，每天累到想吐，晚上就能睡着。”

    陈成涵急：“简简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