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再，与数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昂扬少年完全不同。他佝偻着背，仿佛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刃上，他的背影那么萧索，显得整个屋都空的。

    回想过去的人生里，他在她心目中曾经是神一般存在，而如今……

    什么都不是了。

    他说，这是他给自己选择的还算面的退赛路。

    他说，他准备退役了。

    很多年前，每个电竞人心目中的神话，那个无所匹敌的路霸主，终于还是要离开了。

    司念走的时候，心特别复杂。

    她知自己就这么走了，薄又冷漠，可他也曾这样对待过她。

    他们都知，现在什么事都于事无补，唯一可以聊有安的就是，他们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恨着彼此了。

    过去的一切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未来的生活，他们都会在彼此的路上慢慢往前走。

    楼上。

    窗边。

    陈星航站在那里朝看，司念撑着伞的背影在夜幕里几乎于夜，她虽然外貌变化很大，变得优雅又自信了，可她的格其实一都没变。

    他想，今天就该是最后的别了吧。

    不她作何想，至少……他永远永远都忘不掉，许多年以前，在他所在的这间屋里，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叛逆的少女敲开了他的房门，一都不知男女之嫌地傻乎乎地要在这里住，而从那时起，他们的人生就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念念……”

    喃喃地喊那个名字，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这样叫她了，陈星航的泪唰一就掉来了。

    他抬起手，手臂上传来疼痛，他本无暇顾及，只是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声。

    念念。

    对不起。

    以前伤害过你的所有事都对不起。

    离开，就当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件好事。

    回过，拉上窗帘，陈星航靠在墙上，哭得泣不成声。

    楼小超市里，店员见雨停了，随手打开了音响，李宗盛沉的声音从音响里响起，充满无奈沧桑地唱着——

    “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恨意在夜里翻墙

    是空空，却嗡嗡作响，谁在你心里放冷枪

    旧的誓言像极了一个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然后好几年都闻不得，闻不得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