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几乎要哭来的表，易琛很平静地说：“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吃这顿饭，以后也没机会再吃了？”

    她说了这段日以来，她心目中最好怕的事。

    过了许久许久，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司念终于开了。

    又是一阵沉默。

    司念不断地眨，不知是在心虚还是在难过。

    司念惊讶地望向他，没想到他会猜自己的想法。

    易琛微微弯腰，与她四目相对：“你当然可以。”

    司念望向易琛，没有言语，易琛盯着她一字字：“这是第三次，从一开始你就以为他们只是为了你，但这里面还有我。我会陪着他们，所以，你可以选择先离开。这是个机会，你撑着和我跟星航选择同一个时间离开，只会让你在今后的比赛里发挥更差，你知那会带来什么。”

    “人很多时候是为了别人而活，为自己活的时间很少。

    易琛站起来，似乎言尽于此，转离开，在拉开门去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易琛的厨艺无需过多赘述，她以前是非常喜吃他的饭的，可现在越吃越心酸。

去，坐到椅上开始吃饭。

    “对，我也这样。我和星航的想法一样，这一次，也会是我最后一次执教战队，不这次s系比赛win可以取得什么样的成绩，我都会在那之后正式离开这一行。”

    “可是……大家是因为我才从来的，如果不是我，大家可能还可以去打全明星赛，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简直是……”司念哽咽地说着不敢向任何人吐的真心话，易琛听完就笑了。

    易琛继续：“你应该想越快越好吧？现在这样的生活对你来说是不是很累？”

    沉默在两人之间延续，又过了一段时间，易琛才到另一张椅上沉声说：“你选择现在离开，原因只是你和我们的目标不同。你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我们的还没有。”

    “……你也这样？”

    易琛看着她这副样，波澜不惊：“准备什么时间离开？”

    易琛微微蹙眉：“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会疲于奋斗，电竞技这一行和其他的育竞技都是一样的，它对年龄和反应的要求非常，到了年纪后选择离开，是对自己和行业的负责，你不用觉得有心理负担。”

    司念终于扬起了，有些茫然无措地望着他勉笑：“我可以觉得累吗？”

    司念仰起，望着天板上的吊灯，依旧不言语。

    无非就是比此刻更严重的败名裂。

    易琛：“并不是只有你累。大家都是在为一个梦想奋斗，这个目标实现之后，当然也会想要有可以什么都不想，每天安然放松的时间。我也如此。”

    司念说不话来了。

    不对，易琛是何等人，认识这么多年，她被他猜到的次数还少吗？

    再次垂，司念忽然就不知味了，对于往日的，只能慢慢放筷。

    司念没动，也没说话。

    司念错愕：“什么？”

    司念愣了愣，竟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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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年纪，本该早就退役了。我没告诉你吧，星航虽然决定回来继续打比赛，但也早已经决定打完这季s系比赛就正式退役。”

    “怕什么？”他平静，“不仅仅是你不是么？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