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当年他们睡过一次，无论男女，可能都是会对自己第一次的对象有比较刻的印象。加之中途谁也不知周衍怎么就黑化了，最后成了那么个德行。

    季元是这样想的，此时也觉得已经成功过避免了周衍的变态化成。

    周衍闻言慢慢松开了季元，两人的脑袋重新有了五六厘米的距离。

    季元大概并不清楚，自己这些劝的话，在周衍耳朵里透来都是季元自己心的潜台词。

    如果周衍与他当初没有那六七年的空白，他和周衍其实是可以有结果的。

    周衍不是什么好苗，要他自己说，周家能养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苗，更不说他这样自小就被丢在一边的。以至于他后面一手掌握了周家大权，背地里那些人形容他时也没有一个褒义词。

    他从小什么都没有，起初什么都不争，冷看着旁人趋炎附势狗看人。后来能争了，有的争了，却又发现那些名利财富与权势都不是他真的想要的。

    此时此刻季元的脸颊红通通，像是，像是赧然，如同一只初初开始成熟的果，透着新鲜诱人的气息。

    他是周衍唯一真正想要的。

    一咬去必然甜到。

    第10章

    季元在被里翻了个，差儿从床铺边缘去。

    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迷迷瞪瞪搓了搓角，睁就给站在床沿看着他绵绵脸神的周衍吓了一。

    “，你跟这儿站着嘛？”房间里的窗帘还拉着，严严实实遮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季元有些分不清楚时间，他从被里伸一只光的手臂，给外关了空调以后的冷空气冻了一以后才发现不对，连忙缩回来，季元十分不信任地盯着周衍，心中有怀疑但不好说，只问，“现在几了，我衣服哪儿去了？”

    他另一只手暗暗伸去摸了摸自己的衩，幸好衩还在，应该没什么涉及节的大问题。

    周衍看着还像是真的不知，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你睡到半夜在被窝里一直动来着，可能是自己脱了？”

    这话季元没法回，他的确是有这个睡了可能自己脱衣服的病，不能这么盖棺定论是周衍捣鬼。而要再细说去，周衍要是反问他一句怎么没穿衣服，季元又觉得丢人的很。

    他这儿正前思后想的怀疑，床小变态又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