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衣料的声音，似是在一旁的椅上坐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付清反应过来，把帕放，把脸转向椅的方向，嘴角弯了弯：“今日不忙吗？愿意在这儿陪我坐着发呆？”

    还是不说话。

    付清大概明白一些玉秋兰的，就是这么闷这么冷，平时话很少，比起她三师兄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于是他也不恼，继续：“女儿家的心思我不大清楚的，不过你今日这般不兴，定有缘的。”

    在百里镇摆摊那几年，他总坐在路边，一年到总能看些好戏的，一会儿是东家的大姑娘因着几盒脂粉跟家人赌气跑了来，一会儿是西家的小媳妇跟丈夫闹别扭吵着要回娘家。女孩，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发脾气的缘由总是有些奇怪的。

    付清虽没有妹妹，更没有女儿，但是十分怜惜女孩的，总想着自己要有个有资格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儿他要怎么对待，因此格外喜猜测女孩的心意。

    奈何他打了近二十年光，本没接多少年轻女孩，所以真切遇上了心不好的女孩，他还是男人考虑的那一来。

    想起了之前素青霜说过的云止奂的往事，付清便问：“去贪玩，被你师父抓到了？是不是罚了顿板？”

    玉秋兰：“……”

    付清：“这有什么，我小时候也常常犯错的，我姑姑训起来更狠……”

    这几日他一个人在房里闷惯了，终于逮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自然是不放过地谈天说地起来。从小时候的贪玩事迹讲到百里镇的特产，然后又提了自己家会什么独门菜，又抱怨一通自己质缘故许多能看不能碰。

    这一通来，就说了大半日。

    玉秋兰也不反，而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递上一杯茶。

    讲到后来，付清终于讲累了，喝尽了杯里的茶，嘀咕了一句：“你今日未免太安静了些，竟一个字也没说过。”

    玉秋兰正伸手来拿他手里的空茶杯，闻言顿了顿，依旧不说话。

    “不知现在什么时候了，”付清终于不好意思了，“听完讲了那么久七八糟的事，是不是很厌烦？次我再这样你就直接走好了，我保证不生气……”

    “付公。”

    门外传来素青霜的声音，她推开门：“今日好些了吗……止奂？”

    止奂？！

    付清一愣，她叫谁？在这里？

    还未反应过来，边那玉秋兰一阵衣料声，似是起了，发一声低沉沙哑的“嗯”。那声音，绝不像一个少女。倒像一个声音沙哑的成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