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冷了，晚上也，现在天都还没亮，屋里昏暗，看不见东西，连带着他这个刚睡饱的也跟着昏沉起来。

    上很，只穿了贴的中衣中，被窝里的量贴着传到六经八脉，舒服得忍不住发一声低咛。付清把脸往被窝里埋了埋，才恍恍惚惚再把睛睁开。

    偌大一张床，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两三条被和一件大氅，两个枕怀里一个脚边一个，几乎把他埋在床里了。

    付清发了会儿愣，怪：“昨晚我在哪睡的？”

    他费劲坐起来，一寒气顿时从被窝外来，冷得他抖了抖。虽然冷，却比昨天那恨不得抱着炉的觉好多了。

    他了脸，起穿衣。刚上一件底衣，就愣了。

    手腕的布条细密平，本不是自己缠上去的。

    低闻了闻，还能依稀闻到药草味。是有人替自己上了药还重新包扎了。

    谁？

    付清心底一阵惊慌，直涌上，叫人不过气来。

    昨晚自己好像是在房间门前倒了，那是他包扎的吗？他发现了自己放血的事吗？

    他起床，胡把衣服上就往房外奔去。神慌张，连外衫都没就冲了屋。

    一房门，迎面就是一阵寒风，直接把他清醒了许多。付清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了气。阵阵白气从中散到空中，他转了转，看见一抹淡影静静立在廊尽。

    付清轻轻咳了一声，抬走去。

    “嘎吱”

    老屋待修葺，脚的木已有些年，踏上去发的声响在安静的清晨尤为刺耳。

    付清怕惊扰了还在睡的人，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得极轻极缓。

    廊尽的云止奂转过，定定望了过来。

    离得远，付清看不清他的表，只知在看自己，也让他心悸不已。

    付清缓步走过去，等到足以看清云止奂容颜的距离，他又低了，不敢去看了。

    他怕自己一不留神漏了自己的心思。

    到云止奂边站定，付清才觉到人的凉意在四肢百骸淌。双手冰凉，冷得有些发麻。

    他搓了搓手，哈了气，睛偷偷瞥着云止奂，试探着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