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怨灵，那自然是布阵来抓。”付清已拿了符篆来，“话说回来，万一守了大半夜还是没东西可怎么办？拿什么引呢？”

    “家附近还有家卖粘糕的店，我母亲吃加白糖的，我却喜放咸酱。”他继续，“每当钱只够买一份的，爹就只给母亲买加白糖的。”

    许久，晏且歌才抬起右手臂，有些困难地指向一个方向：“那里。”

    声音沙哑，气息微弱，在风中一即散。

衣摆在这秋的夜风中飒然飘扬，里是一片虚无的缥缈。付清看着这一幕，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八年前从火灾中浴血逃生的少年。无论是那的半张脸，还是右臂的义肢，都一样如雪苍白，五分绮丽，五分苍凉。

    闻言祁梦一皱起了鼻。

    那小调断断续续，也不知什么曲，隐约听到一句什么“抓条鱼儿笑哈哈”，付清才听来是首童谣，不由得起了疙瘩，心：比我还难听，怕是真能招来……

    几个少女立在湖边，手里握着修笔直的剑，正跟着云止奂学布阵，像是有什么兴的事，祁梦一正兴奋地说着什么。云止奂负手侧，认真地聆听。

    指晏千秋吗？可那时晏千秋又怎会这么亲近地与他们母相？

    付清：“……嗯？”

    付清不会说宽人的话，只能靠近他些，拍拍他的肩以示安。

    晏且歌敲了敲自己的烟杆，似是喃喃自语：“后来，我爹病逝，我母亲没撑多久，也走了。再后来，就是我父亲带走了我……算了，不说这个了。”

    语句还未在脑中成型，湖如海浪般涌来。

    付清装作大咧咧的样，笑：“都过去了。……哎，他们布好了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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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没有了。”晏且歌转过，看着付清，“宗主应该告诉过你，我被带回溯华宗之前，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难听归难听，付清顿悟他在什么。里那东西喜抓小孩，那童谣大抵也能起些作用。只是上动静大却不见它现，

    是一条巷，十分普通，甚至有些不起。付清眯看了一会儿，摇：“没什么特别的。”

    付清一怔，还未开，晏且歌又：“那里是我的家。”

    “小声，”付清悄悄到她后吓她，“把脏东西引来了我可不你。”

    湖越发汹涌，到后来竟开始起浪，波每一次落拍打在湖面上发震耳聋的声响，珠扑了他们一脸。

    “……你爹？”付清歪了。

    晏且歌笑了笑，抱起双臂，似是觉得冷了：“不过，那家店已经不在啦。”

    “你知的吧，我是私生。”晏且歌目笑意看过来，仿佛在说一件无关要的事，“我两岁的时候，我母亲嫁给我爹，我爹待她和我都很好。”

    付清抹了把脸，正说话，一抬就看见晏且歌仍在原地，面不改哼着小调。

    “布阵？”晏且歌也走了过来，一看到地上的东西。

    晏且歌笑：“不是说它抓幼童吗？你垂发梳辫扮个幼童去引，如何？”

    “你在看什么。”付清走到他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付清忍不住一脚踹过去，被对方一晃就躲开了。

    晏且歌笑够了，哼着小调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