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望了一城，：“你知我怎么回答的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城的目光里，似乎有微光闪烁。他轻声：“怎么回答的？”

    谢怜：“我对他说：‘如果不知要怎样活去，就为了我而活去吧！’

    “‘如果不知你活去有什么意义，那么就姑且把我当你活去的意义，把我当支撑你活去的支吧。’”

    “哈哈……”

    谢怜想着，说着，忽然忍俊不禁，摇：“到现在我也没明白，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有勇气说成为别人的人生意义这话？”

    城没有说话。谢怜继续：“真是只有那时候才能说得这话。那时候，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所畏惧啊。现在你让我说这话，我是再也说不了。”

    他缓缓地：“我不知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成为某人生存的意义，已经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遑论什么拯救苍生呢。”

    菩荠观里，良久静默。半晌，城淡淡地：“拯救苍生那事，怎样也无所谓。不过，虽然勇敢，却很愚蠢。”

    谢怜赞同：“是啊。”

    然而，城又说了一句：“虽然愚蠢，却很勇敢。”

    闻言，谢怜莞尔，：“真是多谢你了。”

    城：“不客气。”

    两人各自对着菩荠观的小破，盯了一阵，城又：“不过，我们才结识了几天，你对我说这么多，没问题吗？”

    谢怜“哎”了一声，摆摆手，：“有什么问题。随便啦。就算是结识了几十年的人，要成陌路也不过在一朝间。想说就说吧。萍相逢，聚了又散。投缘便聚，不投就散。大家都随意算了。”

    城似乎轻声笑了一，须臾，忽然：“假使。”

    谢怜转，：“假使什么？”

    城没有望他，望着的是菩荠观破破烂烂的小屋，谢怜只看得到这少年俊无俦的左半边脸。

    他淡声：“我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