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若非去半月关走了一趟，我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刹那间，谢怜心念电转。原来，地师失踪受困，究其原因，归结底，是因为他从十年之前便隐瞒真实份，在城手了一名鬼使！

    ——说难听，便是卧底了。

    城说的这几句清清楚楚，谢怜还如何能不明白？个中来龙去脉都能摸索来。城虽偶尔觉得这名属蹊跷，但可能因为没有证据，便还是将他留观察。而在数日前，半月关一行，少年形态的城和他一起，看到了和风师一起行的地师。

    虽然当时地师受风师怂恿，用的乃是女相，但城还是看穿了其幻化的外观形态，发现这名黑衣女郎，正是自己手那名略有蹊跷的鬼使。既然和风师一起行动，那么，这人的份便不大难猜了。但因为城从前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城看穿了他，匆匆一，地师却并未立刻得知城也去了半月关。

    但也许他当时不知，但事后回想，觉察不妙，便赶地撤离了。是以半月关之事了结后，城立即离开了菩荠观，恐怕正是要去找他算账。大概是在被城追杀的途中，万分危急之，明仪施了火龙啸天之法，君吾这才找到谢怜，让他来走这一趟。

    天界的神官不好好在上天办事，却乔装潜伏于鬼界数十年，不知想什么，这可真是丑闻一桩。两界这些勾心斗角，谢怜不太懂，也不想懂，但若是留明仪在这里继续受关押拷打，终至陨落，天上地这梁可就结大了。到时候，借此借，天界与鬼界亮到明面上开战，局势岂非愈加混？至那一日，城也不可能独善其。思前想后，他也只能：“三郎，望你今日能网开一面。”

    城凝视着他，片刻，淡声：“殿，其实，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牵涉太多为好。”

    照理说，城一向是喊谢怜“哥哥”的，当他改喊“殿”时，应当使人觉得生疏了才是。然而，谢怜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觉。

    旁人唤他殿，许多都是不带彩，公事公办地称一声，比如灵文。而更多的人唤他殿，却是带着一挤兑之意，就如同唤一个丑八怪人一般，乃是故意而为之，微微讽刺。

    但城喊他“殿”时，这二字却是珍重已极。虽然无法言述，但谢怜就是觉得，城唤他“殿”，同别人唤他“殿”时，觉都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