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早以前知的？”

    “不早。”城负手，与他并肩而行，，“我跟戚容打过几次，清楚他底细。戚容生前是仙乐人，极度仇视永安，惯于使用挑拨离间的手段，煽风火制造事端。永安国数次针对皇族贵族的大暗杀都是他在背后纵的，但一直藏得很好。”

    谢怜摇：“原来他早有前科。亏得他藏好了，若是藏得不好，给上天的人知他手这些人间事，早就饶不了他了。”

    城：“血洗鎏金殿，很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事幕后主使是他，芳心国师是他的人。不过，郎千秋却在上天指认芳心国师是你，那么，芳心和戚容就不可能是一派。”

    谢怜的脚步微慢。看来，城分明不在天界，却是对神武殿上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并且，不光如此，他对谢怜和戚容的渊源过节也十分清楚。

    城又：“但我还是倾向于，这件事的主使者是戚容，至少一定是他先动的手。普通的仙乐遗民，在郎千秋父皇登位后，境遇得到极大改善，已经不怎么像以前那样整天想着复仇复国了。唯一有可能还想起事的，就只有仙乐皇室了。当时仙乐皇室的唯一后人，只剩一个安乐王，若戚容想撺掇谁作，那必然是他。偏生这么恰巧，这个人在鎏金宴后不久就莫名其妙病逝，而他又不曾有什么病史，这岂非是显而易见的蹊跷。”

    谢怜。城：“所以他多半是被杀，而且被杀原因与鎏金宴有关。初步推测是永安皇族所为，但若是他们，之后却不见仙乐遗民受牵连遭殃，不合理。想来想去，我只能推断现在的结论了。”

    谢怜笑了一，叹：“线索这么少，你却能推得八九不离十。”

    城：“不难。事先对几个涉事之人都有足够的了解罢了。”

    谢怜：“的确是都很了解了。可是，你的推断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不是很明白。”

    城：“哪一个？”

    谢怜：“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鎏金宴，一定是戚容先动的手？”

    城：“我并非相信一定是他的，我只是相信一定不是你的。”

    闻言，谢怜敛了笑容。

    沉默片刻，他问：“为什么？”

    城：“如果你承认血洗鎏金宴，用的是别的原因，那么，有可能的确是你的，我信。但永安国主为政勤恳，得民心，郎千秋却说，你当时对他说的理由是‘看不得他们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这确实是很标准的篡位者宣言。但如果是自你，那就是拙劣的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