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装模作样？”

    不过，“线”一词，恐怕不准确。这二人之间，应当是协议。如，报换。

    两位绝境鬼王利益合作，岂非双赢？黑混了上天，掌握天界大小动向，城则扎人间，信徒遍布。除此之外，是否还有更多合作，就不得而知了。君吾派“地师”到鬼市去卧底，简直是大冲了龙王庙，送盗贼窝。

    “明仪”潜伏至今，大概只现了两次意外。第一次，是那火龙啸天之法。

    冒名替者自然不会闲得没事来这么一，谢怜更倾向于，那火龙啸天之法，是真正的明仪某次逃去的时候释放的。

    要完全伪装成另外一个人混上天，不对那个人足够了解是不行的，所以，被替者，必须留活，一一从他里抠细节。包括经历、技艺、法宝的使用方式等。假明仪，应该是在真明仪刚刚历劫、还没来得及升天的时候，就掳走了他关押起来。否则如果真明仪已经和其他神官有了接，冒名替更容易被拆穿。

    那是个意外，所以城接到消息，不得不回去帮合作伙伴善后。而恰巧谢怜也接了君吾给的任务：鬼市营救。

    当时还不觉得，回想起来就会发现，那次行动是否也太顺利了？谢怜的确是从极乐坊地牢里把“地师”救来的，但他是怎么发现极乐坊地牢的？

    是因为他先看到了城手那个着咒枷的鬼面人，后来又看见这人鬼鬼祟祟在极乐坊中潜行。

    咒枷这东西，是耻辱，一般的神官被贬，应该都是想藏起来，那位那鬼面人会直接在手上？为何后来他又藏了起来？除了“不小心”，另一个解释就是他故意的，为的就是引谢怜的注意力，让他顺理成章地发现“被囚禁”的假地师。而事实上，发求救讯号的真明仪，应该在这之后才被杀死。因为无法毁尸灭迹，但又不能留，那就等于留许多线索，所以将他化成了白骨。

    第二个意外，则是师青玄在被白话真仙恐吓之后，找上了谢怜帮忙。

    城明显不想让谢怜被卷事件之中，因此，当时明仪说“来到此，非我本意”。而后来在倾酒台，城离开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去和明仪碰面，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谢怜都没有机会对师青玄一一细说，但师青玄必然自己一条一条都慢慢想到了，双手一直藏在袖微微发颤。

    二人并肩行走，谢怜则在思索，师无渡去了哪里？

    第一个通过那门阵离开的就是师无渡，最后一个才是“明仪”，他应该不能越过师青玄对师无渡什么，那么有三可能：第一，师无渡被传到了别的地方；第二，有别的东西在师无渡的目的地等着他，他已经遇害了；第三，师无渡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