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怜：“不是吧，你还真打算到别的地方继续卖啊？你这些灯里的鬼魂是哪儿来的？”

    那老者：“荒野的战场上抓的，到都是。”

    那岂非是士兵们游的亡魂？

    听到这里，谢怜可不能不了，肃然：“别卖了。今天是中元啊，万一闹什么事来，不是好玩儿的。而且这些都是战士英魂，你怎能把他们当小玩意儿来卖？”

    那老者：“人死了就是一缕烟儿，什么英魂不英魂？当然是我一把老骨更重要，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不让我卖我喝西北风去？你这么心，你倒是钱买啊？”

    “你……”

    最终，谢怜还是认输了，：“好，我买。”他把手伸兜里，搜刮了所有角落，掏几个小钱，，“这些够吗？”

    那老者看了一，：“不够！才这么，这怎么够？”

    谢怜也不是很懂十几盏灯要多少钱才算正常，他从前买东西从来不看多少钱，但万般无奈之，竟无师自通学会了讨价还价：“你这些灯又不怎么好看，还很晦气，便宜算了吧。”

    那老者：“这个价钱了你还叫我便宜？没见过比你更穷酸的了，太丢脸啦！”

    谢怜被他说得脸上有挂不住了，：“我可是太，这辈还没人说过我穷酸呢？”话音刚落，他就微微后悔，不过，那老者压没把他的话当真，笑：“你是太，那我就是皇帝老啦！”

    谢怜有庆幸，又有尴尬，索破罐破摔，坦白地：“卖不卖？我没钱啦。”

    一番斤斤计较，二人总算成。谢怜用那少得可怜的钱，买了十几盏鬼灯，抱到河边。那老者抛着钱一溜烟跑了，谢怜则坐在河边，把灯上缠绕的红线结一一解开，将被符咒封印住的小鬼们都放生了，顺便给他们了场简单的法事。

    星星的幽幽鬼火从灯里飘。这些魂魄都是刚死不久的新鬼，浑浑噩噩的，没有自己的意识，都还很虚弱，所以才会被那老者抓住。它们从狭窄的灯里被放来后，都簇拥着谢怜，亲近地打转，不时蹭蹭他。谢怜站起来，轻声：“走吧，走吧。”

    被他用手轻轻托了一把后，那些鬼魂们越升越，飘向天际，渐渐散去。这也就是所谓的，魂归天地了。

    谢怜凝视着星夜，良久，忽然听到后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