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办法。打仗就一定会血，一旦血就会红，就会让人变得残暴，不再是人。

    “乌庸国还是抢先派了军队去。士兵所到之地，片甲不留，寸草不生，而且，因为要‘腾地’给未来会迁过去的乌庸人，将军们令屠杀别国百姓，杀得越多越好，杀得血成河，尸积如山。

    “太殿知之后，非常生气。如你们所见，他在战场上降神，惩罚了这些乌庸士兵。”

    谢怜一想到，这可以说是少年时的君吾，也可以说是少年时的白无相，心便觉微妙。国师继续：“然而，生气的不光是他。这件事，让乌庸国的王公贵族和分国民也非常生气。许多人到神殿去质问太殿：我们只是为了活去，需要更多的土地，不得已才去侵略别人的，难有什么错吗？”

    “这件事的影响超我们所有人的预期，愈演愈烈，已经开始有人嚷着要倒了他的像、烧了他的庙，但太殿都住了。

    “他说，如果乌庸国是受侵略的一方，他一定誓死捍卫，不让敌人踏一步，但他们自己，绝不可以侵略别人。他恳请所有人放弃征战，等待他建成一个东西——他的通天之桥。”

    国师缓缓地：“人间没有更多土地了，那就把人们送到天上去避一避吧。虽说这个办法简直不可思议，但我们四个都对太殿信不疑，信他是可以到的。应该说，无论他要什么我们都是会鼎力支持的。当然，别的神官并不这么想，整个天界都反对，但太殿还是住了。

    “他同时住了三样东西：乌庸国众和王公贵族的不解和埋怨，诸天仙神的怒声连连，以及那座通天桥。”

    城却嗤笑一声，：“反对？恐怕不止是反对吧。”

    国师缓缓，：“如果只是反对，倒也罢了。但是……”

    谢怜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但还是问：“但是？”

    国师：“那座桥需要大量时间和很可怕的法力才能彻底建成，太殿本分不了心。他几乎再也没有到过别的地方、过别的事，也再也没有听取过其他信徒的祈愿。他只能这一件事。”

    “但是，只能一件事的神明，势必无法留住信徒。当他住那座桥的第一天时，人们是谢他、记得他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一个月、两个月，还是谢他、记得他。可时间一，就不行了。

    “火山还没有爆发，太殿又不别的事，一直在默默积蓄法力。人们难免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甚至说，他没有以前那么尽心了。这个时候，不可避免的，就需要供奉新的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