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住，郁夏每次看什么新鲜会稍微多买一些，这样买一回能吃个两三天。

    像今天，除了排骨和蔬菜之外，她正好遇到有人挑着卖柿，就捡了几个，又买了一坨冰糖外加四颗鸭梨，想个冰糖炖梨。放几颗红枣丢一把枸杞，小火慢炖，滋清，生津肺，好。

    同东家请假是让蒋仲泽的，这阵辛苦也是事实，民国这会儿哪行都累，郁夏在永福百货了一个多月，没休息过一天，百货公司每天开门迎客，放假是不存在的。虽然那天让蒋仲泽闹得烦，得了一天假期也不赖，郁夏真的很久没睡过懒觉了，她想蒙睡一觉，睡够了再好好陪陪小海。

    当晚回到家，郁夏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儿，也告诉吴婶说明早她想多睡一会儿，不用她早饭，记得把小海喂了就行。

    因为郁夏有时间就教，小海已经能听懂很多话了，第二天清晨他睡醒之后也没吵，只是睁着乌溜溜一双盯着他娘。看啊看，光看着他就开心。吴婶以为他们母都还睡着，特地比平时晚了一来抱小海。心想大人饿一顿没啥，小海该吃饭了。她推门来就发觉小海醒着的，听到门边有动静，小海还看了一，看是吴婶来就将右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吴婶会意，顺手拿了放在旁边的小衣裳，放轻动作将小海抱去，重新关上门才给他穿衣服，边穿边问说：“小海醒多久了？”

    又夸他懂事，还知不要去吵妈妈。

    小海笑个酒窝窝，说：“让娘睡觉觉，娘辛苦。”

    别看孩这么小，他也会想事，像之前他让周家的林嫂带了一段时间，当时他就很奇怪。冬生家里有爹有娘有姑姑有阿爷阿……他就没有，他只有娘。

    冬生家里活是大家一起，小海则经常是坐在他的小床里，看他娘忙里忙外。

    挣钱这个词他听过很多次，不是很懂，他也不知母两个讨生活他娘多不容易，但他看得来，娘很累，都很累了还要同他说话，给他哼小曲，哄他睡觉。

    小海还是太小了，哪怕这阵都特别努力在吃饭，想快大，他其实也就只是胖了一，距离成男汉还要很的时间。他帮不了什么忙，就只能更乖一，娘喂他吃饭他就乖乖吃饭，娘拧了帕给他洗脸他就努力把小脸仰起来，娘抱他上床去睡觉他就闭上睡觉……虽然好像还是没让娘轻松一，他已经非常努力了。

    这天的早餐是粥，昨晚郁夏代吴婶给小海的，她喂了一勺，看小海鼓着腮帮嚼了嚼，咽去之后正想再喂一勺，就看他睁着一双乌黑清亮的瞧过来，满是疑惑说：“我爹呢？”

    吴婶动作停顿了一，问说：“小海想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