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最后一句，他蹭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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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一脸严肃，说的话却跟小孩赌气似的，郁时清觉得好笑，想说讨厌他不救就行，没多大事。

    “侄儿有话直说吧，自家人不打虎。”

    郁时清又问：“她是为儿来？她儿伤在面？”

    类似这样的阵仗郁大老爷见多了，并没有多大动，同时，他还没看破蒋太太的来。假如前天听说荣省闹剧的郁二爷在，他就知这是蒋仲泽的妈，可郁二爷没在跟前。

    妙堂有坐诊的大夫，一般的病症都是坐诊的大夫在看，家里人有空也会帮着看，蒋太太备重礼求上门来，那铁定不是小病小痛，这治不治看郁家人心的，行医的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怎么就不能挑病人？

    蒋太太赶陪个笑脸说没关系，让他先去忙，自己能等。郁时清依然没被蒋太太的善解人意所打动，他把郁大老爷带去，多走了几步，停来说：“我听说来求医这个太太夫家姓蒋，是荣省来的？”

    “……”郁时清想了想，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治的话，应该会吧。”

    郁夏抿，哦了一声，她这样怎么看都不对劲，郁时清伸手在小妹上拍了拍：“你认识蒋太太？还是有过节？不希望家里诊？”

    郁时清到的时候，蒋太太还在诉苦，上门求医的都是这样，先把自己的况往惨里说，再恭维大夫，恳请你仗义援手。

    是不太好开，郁夏稍作犹豫，问：“哥你说，大伯他会为蒋太太诊吗？”

    “……为何不？”

    “小妹你歇会儿，我去看看。”

    郁夏言又止。

    “那我就说了，毁容破相是他活该，您别把善心用在这人上，他不。”

提笔，手持医书坐在一旁的郁时清抬看来：“妹妹在想什么？”

    看她还在犹豫，郁时清挥退了一旁候着的丫鬟，将妹妹牵到旁边来坐，和声缓气问她：“有什么心事还不能告诉哥？”

    郁夏好像定决心了，她回过来，看着郁时清，一本正经说：“说咱家开药房的，病患上门理应一视同仁，能救就得救他，我就是不喜蒋家人，我讨厌他们。”

    就这王八，郁时清只恨老天爷不开，没让他一夜暴毙，还救他？五脏六腑都黑透了，人渣一个，没救。

    “妹妹在荣省的时候，因为姓蒋的吃了很大苦，这人就是先前同您说

    郁大老爷颔首。

    不等他再一次追问，郁夏就示意他附耳过来，她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

    说是这么说，郁时清还是想知理由，妹妹为什么不喜蒋家人？有什么旧怨？

    郁时清迈过门槛去就打量了蒋太太一，蒋太太顺势要夸他，他没给面，直接冲郁大老爷说：“大伯您来一，有事同您商量。”

    郁时清说完疾步往外走，他就是去坏事的，得拦着爸和大伯。天底这么多病人，谁都可以救，蒋仲泽打死不救。玩小妹的，在她怀着小海的时候同别家小订婚，两年多不闻不问，最近还为了未婚妻去找小妹的麻烦，让小妹去给她未婚妻丫鬟梳妆打扮……

    郁时清那脸，就跟锅里的菜煎糊了一样，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郁时清合上医书，走到她旁边问：“有什么事不能同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