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上回是说蒋仲泽同夏夏有怨，今日一看，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背后铁定还有隐。他不想多说，郁大老爷就没再追问，吩咐门房说蒋太太再来就告诉他主人家不在，别放来。

    蒋太太被请去之后，郁大老爷皱眉说：“不治就不治，那番话过了，这几日二弟你很反常。”

    门房听去了，还在猜想蒋太太啥时候会再来，她人来了又该怎么说……第三次来的却不是蒋太太，而是蒋仲泽本尊。

    “我们也是很忙的，接不起这份重礼，请你提上它另请明去，不要再来纠缠。蒋少爷让人抓破脸的确不幸，可也不过是外伤，这外伤哪家大夫都能看，抹药膏就完事，何必同我们死磕上？还是你觉得你儿就比我手上其他病人金贵？我放着人家中风的痘的得痨病的不也得先给你儿把脸看好了？”

    蒋太太脸难看极了，问郁家当真见死不救？她都准备拿妙堂的名声相胁，就发觉门那边多一团影，照来的光线让人给挡住了，同时有个冷漠的声音说：“蒋少爷离死还远，你也是当妈的人，诅咒亲儿什么？”

    她没说来，就发觉郁二爷正盯着自己看，那神里有思考，同时也有不屑。

    “我听过蒋少爷的事，早先就好奇怎样的爹娘才能教那儿，今天可算开界了。有太太你这样横行霸外加无理取闹的妈，儿歪成什么样都不稀奇。”

    早些时候蒋仲泽就听说郁夏来南省了，但因为这阵总是麻烦缠，他没仔细打听，过来有两天，该听见的传言他就全听见了，哪怕听人说乔二少的心上人是妙堂郁二爷早年走失的女儿，他也只不过信了五分，心想说不好是乔越了个局，为了给夜莺抬份。

    “他们还不松？”

    郁二爷端过已经冷掉的茶，咕咚了两，狠声说：“我不光想骂他，我恨不得打死他个儿。大哥你说我过了，你要是知那王八过什么，你一定收回这话。”

    “算了，大哥你只要记得他蒋仲泽是王八是孙牲不如就行，再有上门来替他求医都轰去，别放来，这满宅的药香都让他熏臭了。”

    郁二爷作势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止不松，还侮辱人，说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这叫什么大夫？”要不是一

    难听以及更难听的话他都说了，既然敢说，郁二爷也不怕得罪人，他了个，等憋着这窝气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吩咐送客，一环扣一环把郁大老爷都看懵了。

    这个猜测被蒋太太打破了，蒋太太憋着一肚火回来，蒋仲泽听到动静还想问她成了没有，结果一看脸心就凉了。

了，这次她备的礼还厚两分，依然没能打动郁大老爷。郁大老爷都没改，照样称忙，说自己力不济，没法替蒋少爷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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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家都没你儿矫，谁家大老爷们这么重相？”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蒋太太皱眉，正想斥问说你这是治病救人的态度？还说仁心仁义，分明是空有医术却无医德。

    闺女从前那么苦，难得开朗起来过上正常的生活，还去提这些糟心事什么？让她想起来又得难过。

    “你说，我洗耳恭听，我也想知他到底过什么了不起的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