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招惹错了两个女人……

    债主命似的他还钱，说不还就要剁他指砍他手。蒋仲泽又去找他舅，说最后一次，让他舅帮帮忙。舅老爷如今再看这外甥，本心疼不起来，听说蒋仲泽在门，他直接摆手说不见，都没等家把话讲完。

    他舅看着着急，说这个不好就换个行当，换个稳妥的。蒋仲泽想了想，没同意。

    这天家给传了两回话，他舅都没见人，舅老爷想着让他吃苦总该清醒一。结果没两天就接到噩耗，蒋仲泽被债的得太急，他还不上，拿命填了。

    借这钱还不够，他又想钱生钱。

    蒋仲泽他舅母烦死小姑一家了，至于他舅，没撑过三年就开始闭门不见，哪怕见到也劝他脚踏实地，既然不是生意的料就别折腾了，有钱的时候失败是成功他妈，没钱的时候每次亏本都能要你命。

    蒋仲泽在家中落之后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这次的作品本没能问世，就被蒋太太消灭在了小作坊里。

    听说是走投无路自杀的，舅老爷心有存疑，他觉得这个能折腾的外甥不是会自我了断的人。

    数年前，蒋仲泽还曾经质问他爸，为什么要去碰大/烟？为什么要去赌？结果才多久，他也不上后尘。为了挣钱，他了赌场，本来想着就试试，看自己有没有赌运，结果那半天他一直赚，怎么买怎么赚，他觉得该自己发财了，筹码越越多，结果一把输了个光。

    左右不是借钱就是打着亲牌来借钱，每次都说没问题，很有把握，事实证明他本没继承到他爸生意的天分。

    从关心到漠不关心也就是两三年吧。

    输去之后他还没清醒，就在里跟人借了钱想翻，结果呢？等他走去的时候上一个儿没剩，还欠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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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蒋家真是望门富，过着谁看了都羡慕的奢侈生活，哪怕到今天，舅老爷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怎么就把日过成这样了？

    难得他把这番话听去了，从那之后就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刚开始的时候，舅舅的是真心实意想帮这个毁容破相的外甥。后来麻烦事多了，贴的钱多了，亲飞快消磨，他家里总因为蒋家母爆发争吵，为他们简直焦烂额。

    蒋仲泽梦都想翻，他听不劝，偏偏自己没本钱，他就问搬过来之后认识的朋友借了钱。

    外甥说是因为郁夏。

    他想起已故的蒋老爷说过，什么都要持。失败不可怕，就怕不成功立刻放弃，整天都在换行当，到最后一事无成。

    ……

    还不止舅老爷这么想，蒋仲泽同样是这么想的，这样的日他再也过不去了，他很累，想睡一觉，认为睡醒就能回到从前。

    也可能是还没学到什么蒋家就败了……

    之后他老老实实重新了设计，并且第一时间给蒋太太看了图稿，母二人经过激烈的讨论，最后改一个双方都还满意的作品。这次的东西不像之前那么可怕，穿上也没多好看，不过是中规中矩。

    妹妹说是因为钱雪。

    这几年的经历像大梦一场，好像梦醒了又能回到原。

    虽然存疑，他没去究，当天晚上坐在床沿边还觉松了气。也就是想起数年以前英姿意气风发的外甥心里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