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好，之后被郁夏牵去王贞娘的院。

    阿荣刚来乔家的时候又瘦又小，这几天已经了些了。

    王贞娘知儿不能生，就把本来预留给孙的疼都给了阿荣。一开始阿荣很不习惯，他排斥别人亲近，只跟着郁夏打转，是郁夏一教的，告诉他那是谁，告诉他该怎么称呼，耐心等他开。

    喊第一声祖母之后，后面的就容易多了，虽然祖母这个称呼相较而言比较正式，不那么亲昵，王贞娘还是兴，又是让人给阿荣裁新衣裳，又是给他送心，还跟郁夏念叨说多乖巧多懂事的孩，他娘怎么就舍得不要他呢？

    郁夏还没应声，这孩开了，他直直盯着新上任的祖母，说：“娘疼我，娘没有不要我。”

    王贞娘赶拿右手拍自己左手背：“我说错了！该打！阿荣说得对，你娘疼你得很！”

    听到这话，阿荣素来没多少喜乐的脸上总能有笑意。

    除去晨昏定省，郁夏教才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待着，郁夏读书的时候他也听着，还踩着小板凳去偷看娘写的字。

    他看得那么认真，郁夏就问他是不是也想学字，阿荣想了想，说：“娘教我就学。”

    差不多四岁，小不开始了他的习字生涯，郁夏并不单纯是带着他写字，也顺便说一些人生理，希望他能多想想，人生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实属不易，不要过分执着于仇恨。

    并不是说重再来之后就得割舍过去，而是生活里应该有更重要的东西，它应该是灿烂的好的彩斑斓的，没人拦着说不许报仇，假如你真的翻不过这页，一定想气，是可以，但报仇不应当是唯一支。

    他认不认同郁夏不确定，但他认真听了，也在思考，他看起来比刚到乔家的时候正常了许多，至少不那么孤僻，愿意和家里人打招呼，想要什么或者想什么都会讲，也会表示好奇。

    阿荣对乔越那几片试验田就很好奇，他听说过便宜爹诸多事迹，很久以前，在他心里，父亲是最厉害的，父亲是县里小官的儿却平步青云势不可挡……他崇拜曹耀祖统共也没几年，后来这个爹在他心里就崩塌了，之前多崇拜之后就有多恨。现在他觉得渣爹也不是最能耐的，这不还有起于乡间靠地就当上侯爷的继爹吗？

    仔细想想，比渣爹和继爹更能耐的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