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验亲后，谭员外把儿抱回去了，那儿的娘呢？”

    “难产，”小二说到此，也有些可怜那个女，“据说本来就弱，结果疼了一天一夜才把孩生来。孩刚哭第一声，她就走了。”

    既灵心里酸楚，不知该说什么。

    “唉，”小二一声叹，“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对外说是谭家大少爷二少爷，但对，估计还是就认那一个儿。要不谭家这一辈应该排‘世’字，怎么大少爷叫谭世宗，二少爷就成了谭云山。”

    既灵没想到连一个名字都有说。

    那要这么看，再结合小二说的，和她在谭家亲历的，谭员外对两个儿的远近亲疏可再明显不过了。

    等等，有个地方不对……

    “刚生的时候哪里看得相和量，而且滴血验亲也没问题，怎么就不给排字？”既灵越想越觉得说不通。

    “最开始当然给排了，”小二的表好似在说你急什么，我这正要讲，“云山只是小名，但后来越越不像，脆就改叫谭云山了。”

    既灵觉自己有压不住火了，还能这么？

    “哪有养着养着给人改名的理，真要不当自己儿，赶去算了，还天天听着人家叫‘爹’，占便宜啊！”

    小二总觉得对面的姑娘一刻就要起来挠他，连忙缓声：“我听我们掌柜的说，这里面是有蹊跷的。其实六七岁的时候模样已经能看不像了，然后个也一个劲儿往上窜，谭老夫人，就是谭员外他娘，那会儿还在呢，真的打算让谭员外把人赶去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不赶了，还好吃好喝养着，不过自那以后，名字就改了，再不许用‘世’字，大名就叫谭云山。”

    峰回路转得太快，既灵有蒙：“怎么就不赶了？”

    “不知，”小二也摇，“所以说这事儿蹊跷呢。”

    难得碰上个乐于打听也愿意说闲话的，却不料越聊越迷糊，原本的疑问是解开了，更多的新疑问又冒了来。和小二一起往楼走的时候，既灵有后悔自己的多事。

    小二见她眉锁，便宽：“姑娘，我不知你和谭家有什么，但这事儿呢，其实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毕竟人家谭二少都想得开，一天天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和谭夫人还有大少爷的关系也得还行，过的日要和我们这些苦人比，那就一个天上一个地，真不用谁可怜。谭员外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养着外宅……呃，这话你就当没听过啊，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