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已先问了：“就算谭云山真的决定修仙，带上你和仙缘图就好了，为什么还非要拉上我？”

    冯不羁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也不抬：“你当上古妖兽那么好对付啊，别说你我，就是再加几个修行者，也未必就能一路坦途。”

    既灵皱眉：“谭云山不是说重在游览广阔天地，能不能成仙随缘吗？”

    冯不羁放茶壶，理所当然：“就算不捉妖，多个朋友结伴也是好的，至少无聊的时候能有人说说话，万一遇见混……”一茶肚，冯不羁坏笑补完，“还能‘仗势欺人’。”

    既灵努力压抑上扬嘴角，不想承认前这位已经是“自己人”。

    谭云山寻来笔墨，但因既灵房间的桌案太小，故三人阁楼来到院中。

    谭云山于石桌上作画，冯不羁在一旁欣赏赞叹，既灵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他们已经同路人的现实，因而坐在远的大槐树底，独自思索。

    风过院，草木窸窣。

    几片槐叶落到地上，小巧圆的形状像个玉坠。

    既灵把玩着净妖铃，脑里却全是冯不羁的那句“多个朋友结伴也是好的”。

    冯不羁说得随意，没准现在已经忘了。

    但她不会。

    自己也有朋友了，既灵想，还一就是俩。

    思来想去，既灵决定听冯不羁的，不要太暴，敲谭云山可以，但不能敲太重，这样才能久地敲，不至于把朋友敲跑。

    但怎样才算是“不太重”呢？

    既灵抿嘴，盯了手里的净妖铃一会儿，忽然甩起来敲了一自己脑袋。

    咚。

    声音小而闷，但……疼。

    既灵蹙眉，赶忙放低力，又敲一。

    这次好些，但还是有改空间，那“既有觉又不会很痛”的程度才是最佳……

    石桌旁。

    冯不羁看着放笔的谭云山，一雾：“这就完了？”

    谭家二少的画技超，片刻即绘相邻的应蛇和崇狱两分，村庄、河、路几无相差，原图的风韵神采惟妙惟肖。

    但，剩仨呢？

    “不能一次画全，”谭云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万一她拿着图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