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对上了冯不羁的脸。

    冯不羁无声蹲，帮着伙伴被踹疼的。

    既灵最终也没发现“隔墙有冯不羁”，踹完谭云山后，她就施轻功直接从假山跃到了阁楼，悠悠然回房。

    这一夜，既灵没梦见灯、尘华上仙或者羽瑶上仙，倒是梦见了谭云山。

    梦中的她和对方仍坐在假山之上，她还是翻来覆去研究谭云山的掌心仙雷，研究到一半，照例摊开自己的手掌比较，一切都和先前假山上发生的一样……只是最后，谭云山走了自己的手，然后淡淡调侃，你的手怎么那么糙，一都不像姑娘家的。

    那之后既灵又睡了很久，又梦见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可清晨苏醒时，记得最清晰的，仍是那一刹的狼狈。

    不过很快，这些就被抛到脑后，因为洗漱完毕走院的她发现，天上飘起了雪。

    幽村雪不奇怪，墨州的时候他们就遇上了，可昨夜还晴朗无比的天空，今晨就云密布，了雪，这天变得着实有些快。

    去偏厅用早饭，谭云山和冯不羁已经吃到一半，见她来，冯不羁直接问：“看见外面雪没？”

    既灵，而且也明白冯不羁的意思：“有些蹊跷。”

    待既灵坐在桌边，丫鬟也全都退，冯不羁才：“之前我们以为幽村无夜是崇狱的，现在证明和它无关。那可不可以反过来想，它之所以迟迟没动静，可能也是忌惮仙灯，如今仙灯没了，它终于可以动手了？”

    既灵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但又觉得说不通：“普通妖可能会忌惮仙气，但上古妖兽也会吗？之前的应蛇可是几次三番奔着谭府的仙气去，不仅不怕，还千方百计想吞了仙。”

    冯不羁眉重重皱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既灵正琢磨，就听见谭云山说：“反正仙缘图上标了崇狱在这里，就不会错，除非它能掩盖住自妖气，否则方圆几里就这么大地方，我们一寸寸搜去，不可能搜不到。”

    既灵挑眉看他：“怎么忽然这么积极？”

    谭云山一本正经：“生来就有仙缘的人，世间能有几个？我既然占了这么好的命格，就不能太懈怠了……”

    既灵继续斜看他。

    谭云山清了清嗓，补完后半句：“否则万一哪天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一雷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