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忆起了，又问：“那之前你说过话，那之后你也说过话，哪一句是你的真心？”

    谭云山第一就觉得既灵的睛好看，这会儿在月光，在这样近的距离，他才意识到，的不是她的睛，而是她睛里闪着的东西，清澈，烈，让人着迷，也让人想守护。

    在听见既灵的决心之前，他说“收回先前的一笑而过”；在那之后，他又说“再收回‘收回一笑而过’”。哪一句是真心？对于说话的当，都是。

    但对于此刻——

    谭云山毫无预警松开既灵手腕。

    既灵不再犹豫，寒光一闪，匕首鞘！

    绮碧上仙距二人仅有两步之遥，却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睁睁看着匕首刺赤黑狡！

    赤黑狡一脸惊愕，却已经叫不声了，这一刀正中心窝，神仙也救不了。

    既灵匕首，让它死得瞑目：“你和那些妖怪不一样，你的心在右边。次记住，这么重要的事别随便讲……哦对，没有次了。”

    赤黑狡魂归西天。

    笼白狼呜咽，泪满面。

    ☆、第32章 第 32 章

    赤黑狡的死像一无声惊雷, 劈得三位仙人瞠目错愕；又像骤然而来的极度严寒, 将周遭一切都冻住，再听不见任何鸟兽声，连风都停滞了, 一片骇然死寂, 唯有白狼哀然低嚎, 或短或，似有若无。

    “你、你怎么敢……”绮碧仙离得最近，看得最清，却也最不敢相信。她的声音气得发颤，竟连一句质问都说不完整。

    既灵坦然迎上她的目光，纹丝不动, 就像悬崖峭中生的草木，只知毅, 不懂低。

    夜幕已降, 冷月如霜。

    视线突然被人挡住，月也随之一暗，既灵怔了, 才发现是谭云山挡到了她的面前。

    既灵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谭云山的后背, 也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这样，肩膀这样宽, 得能遮住月光, 宽得能挡住冷风。

    “绮碧上仙, ”谭云山的声音自然亲切，语气云淡风轻，不像谈判，倒像话家常，“敢与不敢也已经了，上仙与其纠结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如想想该怎么向天帝代。”

    既灵再看不见绮碧仙，索低，嘴边不自觉勾笑意。

    她同样看不见谭云山的脸，却完全可以想这人现在的神，一定满是虚假意的温和客气，让人恨得牙却无从发火，只能暗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