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时的度，不，经过了这么久，却好像更了，一路从手腕到四肢百骸，得她睡不着。

    悄然起，她蹑手蹑脚来到外，寻了一块大石坐来。半夜的风更冷了，她却觉得着很舒服。

    广袤山林，带着初冬的幽静。

    “大半夜不好好休息，偷跑来嘛。”带着笑意的轻声调侃自后传来。

    既灵回过，努力让自己的表显得自然，但表自然了，声音却不太成功，有些：“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还没负荆请罪呢，哪敢睡。”谭云山在她旁边坐来，石足够容纳两个人肩并肩。

    既灵没有转看他，因为肩膀已经碰到了肩膀，再转，就太近了。

    她抬看天，远方有两颗星很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再来一次还是一样，手比脑快太多。”谭云山也看见了那两颗星，它们离得很近，汲取着彼此的光。

    既灵不甘心地咕哝：“哪来那么大力气。”

    谭云山哑然失笑：“不知。”

    既灵朝那两颗星翻个白：“怎么来的力气不知，怎么来的仙雷不知，怎么领悟了仙界律法也不知，那你知什么？”

    谭云山：“我知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既灵怔然：“……所以，你才拦着我？”

    “对方毕竟是神仙，万一格和冯兄一样冲动，真动起手……”谭云山笑了，破天荒带上不好意思，“我这本事，想护住你有难。”

    既灵忍俊不禁，想说你还有自知之明，可心像被人捂着，的，那揶揄就再难。

    “既然拦了，为什么最后又改了主意？”

    “因为我突然开窍了。”

    既灵还是没忍住，转看他：“开什么窍？”

    谭云山随着收回目光，淡淡看她：“如果不松手，第一个伤你的就是我。”

    既灵有瞬间的空白，怔怔：“你打不过我的。”

    谭云山笑声，很自然抬摸了摸她的，就像她摸白双那样：“伤心也是伤。你拿我当伙伴，我不能正忙帮不上，还帮倒忙。”

    既灵不自在动动，想打掉他的手，又想让他多摸两，奇异的矛盾。

    “不过不是每回都能遇上这么冷静、说得通的，”谭云山轻拍两她的脑袋，言细语商量，“为了我们还有你自己的小命，次再想为民除害，能不能提前把大家召在一起商量？要不单独和我商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