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羽瑶上仙没他那“稍后再说”的耐心：“什么叫‘其他的事’，在我这里你的心就是最重要的事，”她极力压着声音，不想让那些看闹的人听见，可太过激动，让她的声音有随时会断裂的绷，“你说过如果你有心，你就会……”

    当时的乐，狡猾得心安理得。

    众仙如获大赦，也不抬纷纷后撤，待觉得足够远了，才起速速各回各。

    趁着没真正惊动九天宝殿，围观的大都是瀛洲散仙，珞宓发话还是有分量的。

    她终于看见了他旁的三人，生生咽了“喜”。这样的表白哪怕有一个外人在场，都让她难堪。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希冀，带着胆怯，像等待审判的人：“你知的，对吗？”

    所以他才给了那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既能让珞宓决心动手，又给自己留了后路，想着若二度成仙后被要求兑现，他依然可以说我没答应，我说的就是“也许”。

    “你……”珞宓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前人的眉仍依稀可见当年乐的模样，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了，让她觉得陌生。

    众仙立刻跪地，施大礼迎驾。

    幸而那几位没有同他相认的意思，亲娘也没从瑾虹仙姑的草草描述中将东海上冒来的修行者与前这几位勾连起来。

    顷刻，銮凤驾徐徐而落，随行仙婢左右排开，帝后凤銮驾，由贴仙婢扶着，缓缓来到众人面前。

你注定要成仙的，就当……就当去游玩一圈。”

    风停了，缭绕的仙气也不飘了，一切恍若静止。

    眨间，白泉边空空，除了谭云山四人，珞宓，就只剩帝后和她的仙婢……以及立于鸾凤驾旁的苍渤上仙。

    她只关心珞宓：“什么了不得的事竟闹到瀛洲了，你是想让满九天仙界看你笑话吗！”

    如此时刻，他竟然还分心去去想，如果既灵知了来龙去脉，肯定要用净妖铃敲他了。他甚至能模仿她的反应，蹙着眉，白着，正气凛然斥责——让你不好好把话说明白，非要耍心，害人害己了吧，活该。

    “母后……”珞宓在心上人

    是的，他知。

    现他能的就是保持安静，尽量装无辜。

    她未发一语，目光轻飘飘扫过施大礼的众仙，良久，才说了第一句话：“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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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真了，”她换了一说法，一只有她和前人明白的说法，“‘也许吧’对我而言，就是‘能。”

    谭云山望着她，一时无言。

    谭云山沉片刻，忽然指了一旁的伙伴，用只有他们几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其他的事可以慢慢说，先放我这些朋友离开九天仙界。”

    围观仙墙骤然矮一截吓了四人一，既灵、白双、冯不羁不明所以，循声张望，只有了前世记忆的谭云山清楚，鸾凤齐鸣，帝后驾到。

    被特意叫回训话不想训到一半就来人通报亲娘说珞宓在瀛洲事了，少昊是蒙的；想着随行而来说不定能帮妹妹一把，却见到了几位“故人”，少昊是蒙上加蒙。

    忽然又起了风，且随风飘来鸾凤之音。

    谭云山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嘴角扬起的瞬间，他猛然回过神，迅速收敛。可还是看见了珞宓中的惊诧。

    现在的谭云山，却没办法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