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亦有对伙伴的关切，“届时忘渊，妖孽尽，九天自顾不暇，谁还会记得你们。倒是那些恶妖省心了，不费灰之力，一笼。”

    白双不喜这个场景，展望一都不行。

    难怪南钰说“冤”，要真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杀，简直死不瞑目！

    认定伙伴已彻底清楚现状，南钰直接说自己的打算：“现在所有人都在忘渊，我领你们去别尘，回到凡间之后你们就赶躲起来，以后的事，唉，等真有‘以后’再说吧。”他又看向谭云山，“你也一起凡，不然他们都跑了，剩你一个在九天，那真就是所有罪你一人背了。”

    “你呢？”这是白双第二次问南钰了，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就是必须问，不问来不踏实。

    哪成想尘华上仙一脸无辜：“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辛辛苦苦在庚辰为我师父打手呢。”

    白双：“……”

    那个简单的傻傻脑的臭神仙没了，嗷呜！

    一行五人自九天宝殿的侧门而，猫着腰朝与忘渊截然相反的方向逃，没一会儿就到了厉莽现世的地方——竹林坍塌后的坑。

    站在坑边，才真正看清其大，未免绕路费时间，南钰索唤来剑，就近依次将白双和冯不羁拉上来，到既灵了，后者却迟迟未动。

    南钰这才意识到既灵这一路都莫名安静，正觉纳闷儿，就见她抬起，定定望过来：“我要留。”

    那张脸上不是心血来或突发奇想，而是久思之后的平静与持。

    南钰发现自己竟毫不意外，她现在的神就和杀赤黑狡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厉莽毕竟不是赤黑狡：“天帝都束手无策的妖兽，你留也……”

    “我知我的力量微不足，”既灵目光坦然，“但有一分我就使一分，有十分我就使十分。倘若忘渊，我与妖邪拼死一战，倘若平息厉莽，我愿在九天领罪受罚。”

    南钰没话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谭云山。

    谭二少摊手，带着笑意挑眉：“我以为一离开九天宝殿她就会说呢，已经比我预想得晚了。”

    ……你俩成亲吧。

    剑忽然晃了两——白双和冯不羁都回坑边了。

    “在哪儿我在哪儿，我还没报完恩呢！”

    “扔伙伴自己跑，那是人的事儿吗！”

    南钰瞪大睛，无语忘苍穹，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忘渊之末，西，三百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