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救命稻草的心，也认同一个注定会再次成仙的仙人，凡历一世之苦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甚至如果不是这样的局面，她会和珞宓一样想当然认为“捉妖兽是功德”。

    可即便每都挑不病，在连背后指引之人是谁都不知的况，就依样照，仍然是愚蠢之极！

    “信笺在哪？”追究前事无益，帝后直接问证据。

    珞宓不敢看她的睛：“不见了。”

    帝后要吐血，守了三天仙阵都没这样心俱疲：“你和我说的都是实话？”

    珞宓总算敢抬了：“若有半句谎言，愿忘渊！”

    “要是忘渊还有可投，那真是天大幸事。”帝后重重叹气，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愁绪万千，“记住，待你父王审问，你就实话实说，不过有一，要多谈你对乐的痴心。”

    珞宓似懂非懂地眨眨。

    帝后笑了，笑意却没到底：“因愚蠢而被恶徒利用和因痴而被恶徒利用，你父王绝对更宽容后者。”

    ……

    帝后来去匆匆。

    她原本是想清楚女儿究竟了什么之后，再教其如何避重就轻，认小罪脱大罪，结果发现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说女儿上的愚蠢有什么好，那就这一了——愚蠢让她变成了彻彻尾的无辜者，一个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的痴人，唯一故意犯的错，不过是推了一个散仙思凡桥。

    随着帝后离去，被屏退的仙婢重新殿，伺候珞宓更衣。

    她木然地合，直到重新穿整齐，才终于定心思。

    “退！”

    “帝后说了上仙不可以离开羽瑶……”

    “让开——”

    她的殿，谁人敢拦？

    珞宓一路走羽瑶外。她知帝后不愿让她来，一是怕有危险，二也是怕她再傻事。但她不亲见忘渊之惨况，于心难安，不亲见乐之绝，于心难平。

    蓬莱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黯淡的苍穹里再见不到一颗星辰。

    九天宝殿，却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