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人们就更别想遇见“狱友”了。

    南钰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但已经明白了为何许多被惩戒的仙友回来后都说宁愿贬谪投胎, 再不冰笼。

    可怕的不是酷寒，是仿佛永远没有尽的孤寂。

    冰之中，珞宓抱着蜷缩在角落，埋膝盖，散的发遮住了她的脸。

    侍卫鲁地敲了敲冰，并未因她是天帝之女而格外友善。

    她似被吓到，微微一震，而后才茫然抬。

    隔着冰，她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她，但彼此神都看不真切，像蒙了一层雾。

    良久，无言。

    直到侍卫退至极远，珞宓才惨然一笑：“怎么，来看我有多落魄？”

    谭云山没理会她的挑衅，只平静：“想问你一些事。”

    笼笼外，彼此说话都是闷的，冰将声音里最直接的绪磨得没了棱角，连喜怒听起来都是混沌的。

    珞宓忽然厌倦了。

    撑最后一丝倔不会让她好看几分，只会显得更可笑。

    “我所知的已经都说了。”她轻轻看着谭云山，目光中再无一刺，只剩疲惫和……眷恋。

    谭云山缓声音：“你想帮我找回心这件事，还有谁知？”

    珞宓摇：“我和谁都没说过。”

    谭云山沉片刻：“那你在仙志阁翻查时都见过谁，或者有谁和你攀谈过吗？”

    珞宓愣了愣，回忆半晌，才：“我足足翻查了一个月，只要在那期间来仙志阁的都能看见我，太多了，哪记得住，但是攀谈……”她忽然目光一闪，想起什么似的，“隽文上仙，他问过我在找什么，要不要帮忙！”

    谭云山连忙追问：“你告诉他了？”

    珞宓，眉宇间可见懊悔：“我和他说我想帮一个仙友找回心，但不知他的心落在何。”

    “……”

    “他问我是乐仙人吗。”

    “那是他和你客气。”

    “我说完也反应过来了，”珞宓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也觉得蠢到丢人，“九天仙界只有你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