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驳老抚了抚糟糟的眉，尽量把睛都来，似乎这样视野更清明，也能把谭云山看得更清楚：“不是那位上仙了，是我了？”

    谭云山几不可闻叹息，有不开心：“上仙太小瞧我了，我可是想了快一百个故事。”

    谭云山：“请。”

    谭云山歪想想：“差不多。”

    郑驳老斜瞥过来：“那就是还差一喽。”

    茶已经凉了，茶室却仍弥漫着郁茶香。

    郑驳老耸耸肩：“先想一个大概说得通的故事，再把某个看起来很合适的倒霉放去，如果你觉得不好听，那换一个，栽赃？”

算得准，这段尘仙缘路竟顺顺当当走完了，中间虽过纰漏，遇过惊险，但太微不足了，尽被他一一化解……”

    谭云山：“过程中或许不会，但五妖魄一旦聚齐，唤厉莽，再迟钝的也明白了。”

    郑驳老，似乎很欣他的“步”：“现在说完了？”

    谭云山勾起嘴角，淡淡苦涩：“而且一没浪费，都让既灵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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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云山笑得礼貌：“怕您又嫌我兜圈，把一清二楚的事拖冗。”

    “最终，他等来了想要的，”谭云山轻轻抬，越过桌案，对上那双因哈欠连连而始终半眯不睁的，“九霄星落，厉莽世。”

    郑驳老：“这可不太通，你刚也说了，天帝破了几千年都没破的，我凡捉个妖兽，就能被识意图了？”

    “？”谭云山语调微妙上扬。

    谭云山：“不，就算厉莽现世，你也不会允许自己暴，因为你必须防备万一，万一厉莽被制服，忘渊未，你还要谋划一次。”

    “哦？”郑驳老眸

    不知过了多久，那睛忽然笑了，眯成两，再看不见里，只剩慈眉善目：“所以说好心没好报，”郑驳老幽幽一叹，“我是看在那蠢徒弟的份儿上，才手帮了你们几次小忙，若非如此，我本不会掺和这件事，也就不会被你的故事里。”

    他不再说话，看对方睛，那里面没映着自己，而是一片不见底的暗。

    郑驳老：“既然聚齐五妖兽就能唤厉莽世，我为何不自己动手，偏把事得这么复杂？”

    谭云山：“收妖兽的动静太大，凡人为修仙而收妖，名正言顺，仙人不顾自己司职，凡收妖，就非常容易引九天注意了，很可能妖兽尚未收齐，便被九天识破了你的意图。”

    谭云山：“嗯。”

    这是他今夜第二次提既灵，终于让桌案对面的人抬起，第一次认认真真同他对视。

    谭云山不疾不徐喝光第二盏茶，冷掉的茶偏涩，却不料仍有回甘：“您算漏了两个人，”他静静放茶盏，“一个是晏行，一个是南钰。您没算到一团失了魂气的仙魄，竟还能封住厉莽，更没算到在占星上只是半吊的南钰，卜得渡劫之法。”

    郑驳老：“那又如何，厉莽已，明白过来也晚了。”

    郑驳老：“那换我问？”

    郑驳老受不了地眉心，煞有介事慨：“啧，我还真是执着……”

    郑驳老嗅了一，似在这芬芳中提了些神，慢手慢脚地起，由躺变回坐，仍是随意模样：“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