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听了他的意图：“你要忘渊？”

    天帝哭笑不得，刚想应承，一直沉默着的郑驳老却低哑声：“别白费功夫了。以为看见一光，去就找得到？忘渊之大，茫茫虚空，即便都在其中，亦是永隔。”

    谭云山莞尔：“天外有天。”

    “晏行的仙魄离开她的了？”这是最直接的念，谭云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但说完，他才后知后觉。若晏行的仙魄能离，那既灵自己的魄呢，如果两个魄都离……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郑驳老愣了半晌，压底气，笑了声：“对，那丫绝对得了手。”

    谭云山阻止自己再想去，否则他会疯。

    虽早有预料，可真到了这时候，天帝仍不免心中动容。

    谭云山：“既灵忘渊的时候想的是天太平，所以天太平了，她便安稳。救她，不过是为我自己。我忘渊，是私，你唤厉莽，亦是私，我并不比你尚……”他的声音也染上笑意，柔而明朗，“只是我恰好喜上了一个心怀苍生的姑娘。”

    谭云山看着他，忽然尝到一丝苦。

    不是自己的，是郑驳老的。

    一个月后。

    九天仙界了

    那人说的是调笑，目光却认真；明明没后悔，底却有愧。世间之事，作恶也罢，行善也罢，随己心，得自在。怕就怕知善恶而行恶，苦。

    谭云山唏嘘，却不认同：“我不知青盏来的时候看见你为了救他，不惜忘渊、生灵涂炭，会作何反应；但如果我这样了，既灵来的时候会拿净妖铃敲掉我的。”

    郑驳老苦笑摇：“我占星百年，没有一次占了忘渊还可上岸，更别说带人来，否则我何至于选这条路……”似不愿更多，停顿片刻，他又换上揶揄调笑，“其实你若不苦苦追查，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可以联手，你不是也希望既灵那丫回来吗，我们完全可以再把厉莽唤来。”

    “不过还是得求天帝帮忙，制一条仙索，千年的古树白双已经试过了，不行，那就万年或者万万年的？反正偌大九天，挑最老的树就行，”谭云山似在这一刻又恢复了谭家二少的风采，眉带笑，翩然风雅，“我虽不怕永忘渊，但万一有机会带她上岸呢，也不好错过。”

    谭云山稳住绪，努力让自己冷静来：“可既灵自得仙魄以来，从未有此光现。”

    谭云山定定看他：“不去，怎知找不到？”

    “既然晏行的仙魄在这之，既灵就一定不会远。”

    谭云山抬起，一切七八糟的绪都没了，只剩定：“我原本还在犯愁去了该怎么找，谁想白双这么一冲动，倒引了晏行的光，谁敢说不是天意在给我指路呢。”

    ……

    天帝收回远眺，重新看他，迟疑片刻，才：“若仙魄还在她，就不可能现木态，更不会发光。”

    天帝：“你现在就在天上。”

是树，是混沌初开后的第一棵树，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是九天唯一非人之仙。当退人形而现木态时，通散琉璃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