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去白鬼山的时候，正碰上冯不羁也来山中看望小白狼，于是他要忘渊的事算是所有伙伴都知了。

    白双答应紫金索，但言明忘渊的时候，她必须待在河畔守着，冯不羁立刻跟上，反正九天，一个也是，两个也是来，总之就是非要岸边待命。

    谭云山没辙，又回九天好说歹说，才让天帝同意二人在他忘渊那天仙界，但除了忘渊之畔，哪里都不许去。

    如今，这一天终于到了。

    谭云山第二次给自己剃。

    第一次的时候不熟练，翻来覆去折腾许久，这回只几，便利落地把新来的发茬剃得一二净。

    收拾好脑袋，他才沐浴焚香，穿整齐，奔赴忘渊之畔。

    日暮时分，夕把一切都染上了似红似黄的光，忘渊之畔难得透几丝温。

    天帝携众上仙已在岸边等候，谭云山远远地就把人都看了个遍，终于看见了白双和冯不羁，却未见南钰。

    谭云山了然。上午刚送别师父，哪那么快缓过来。

    只希望他从忘渊回来时，南钰已经过了这个坎儿——如果他回得来的话。

    “你是去救人还是去成亲啊！”自被礼凡上仙接九天仙界后，哪都不能去的白双已在边了一傍晚风，本就郁闷，结果看见谭云山收拾得跟新郎官似的，瞬间就想明白时间都浪费在哪儿了，简直想咬人。

    相比之冯不羁就友善多了，围着他嘘寒问，当然大半都关注在他的脑袋上。

    谭云山从友人这边汲取不到任何有益力量，只得无奈看向天帝。

    幸而九天至尊没让他失望，一个神，旁边上仙便递过来一条仙索。

    谭云山拿着绳，顺仙索而望，本看不见那一端延伸到了哪里，度仿佛无穷尽。

    “九天的万年树藤已经被砍尽了，若这还不能助你到忘渊之底，你只能自求多福。”

    天帝淡淡的语气像玩笑，但谁都知，这话再真不过。

    探忘渊，就是十死难生的路。

    “我会同这些上仙一起帮你稳住仙索，”天帝逐渐正，“但没人知能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