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疼是疼了，但踏实许多，末了把匕首放回刀鞘，本想还他，毕竟是给去的东西，但转念一想对方的手……算了，反正两个人拴在一起，还是她带着实用更一。

    谭云山伸手，越过后添的两盏，取了那原本属于“朋友”的茶盏，一饮而尽。

    谭云山微笑：“是我。”

    既灵又累又渴，唯一庆幸的是再没困倦，也不知是不是走山路走的，虽乏，但神抖擞。

    “抱歉，”到青衣女不好意思了，“上次匆匆一别，我只来得及在竹节上记了你我对弈，没来得及画你模……”她忽然顿住，像发现了什么奇异之事，“你记得一切？”

    谭云山想了，：“仙气缭绕，云雾腾腾，草芬芳，逍遥惬意。”

    青衣女浅笑开，声音温婉柔和：“我在等朋友，他说从那边的山上来之后，会再同我棋。”

    青盏微微

    “青盏。”谭云山忽然。

    青盏有些迷茫：“回哪里去？”

    喝完她才发现，谭云山没动，而是看着棋盘和原本就在那儿的两个茶盏，若有所思。

    “对不住，”他在青衣女疑惑的神里将茶盏放回原，歉意，“茶我喝了，但棋恐怕不成了。”

    谭云山比她好一些，想来是已经适应了，这会儿还能说笑：“我带你去喝茶。”

    谭云山说：“你的名字，青盏。”

    青衣女这回是真的错愕了：“你认得我？”

    谭云山轻轻看棋盘，笑：“我认得你的残局。”

    青衣女的疑惑变成略带讶异的恍然：“是你？”

    “若你想回去，可以和我们一起，”谭云山又，“不过归途漫漫，也许回得去，也许回不去。”

    青衣女的目光离开棋盘，望向他俩，很快起又拿过两个茶盏，添上七分，了个请用的手势，虽无一语，然亲切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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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谭云山没言语，只安静陪着。

    青盏：“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多谢。”既灵真心实意，而后拿起茶就喝。

    自古山路便比上山路更难，何况这山还无路，二人着往闯，生生从白天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黎明，才终于在晨曦里，抵达山脚。

    谭云山：“九天仙界。”

    然后她就听见他问：“姑娘独自棋，为何会放两个茶盏？”

    一切准备妥当，既灵到树同晏行别。

    既灵真的只当他是玩笑，直到跟着他来到一清溪草地，满翠郁里，一方石桌，一盘棋，一个女，两盏茶。

    “真好。”青衣女底透些许羡慕。

    青衣女没听懂：“嗯？”

    树既是晏行本，亦是晏行魄，从它在这山生发芽开始，便应是已决定了留在忘渊，守在这一方黑暗尽的桃源。

    “嗯，”谭云山也觉得玄妙，“什么都想起来了，再没忘。”

    “姑娘，”谭云山温和开，“能讨些茶喝吗？”